你也不迟。” 他拍拍时砚肩膀,时砚嫌弃地抖落。 两人斗嘴的功夫,傅居年一杯酒都喝完了。 杯放下,他语气沉稳如常,突然口吻认真道:“我的确有点难办。” 话音一落,两个人停止斗气,一起转头,震惊地看着傅居年。 呵地笑出来,两人异口同声:“这世上还有你难办的事?” 傅居年皱着眉,吐出一口烟,反正来之前他确实有心思想让朋友帮忙解惑,就把近期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宗川野听完,眼中也有了几分好奇:“这小姑娘挺勇的啊,听你那意思,是她一直在追你,怎么,你这棵老铁树招架不住,忍不住开花了?” 傅居年不喜欢他这烂比喻,但也没否认。 宗川野看出他的犹豫:“你有什么顾及?你不喜欢她?” 傅居年再次沉默,这次他不是不说,而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半晌后,他沉声道:“我们认识时间太短了。” 宗川野打断他:“这都是借口,那一见钟情的情况又不是没有,你就说对她有感觉没?” 时砚不赞同宗川野的话:“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长久不了,要想认真对待,还是再考虑考虑。” 宗川野反驳:“爱情不就是从见色起意开始,不然呢?你有闲心跟人日久生情?他有?一天天忙得恨不得连个母蚊子都见不着,又不喜欢出来玩,避女人跟避蛇蝎似的,好不容易遇见一个有眼缘的,还不抓住机会等什么?” 时砚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那么容易坠入爱河?” “错!”宗川野打了个响指,完了指了指二人,“别拿我跟你们相提并论,我那可不叫坠入爱河——我那叫在爱河上徜游。” 他做了个游泳的姿势。 时砚彻底无语。 两人就不是一个三观。 傅居年心里本来就烦,两人说话吵得他更烦。 心里一烦,想得就少了,他出声打断二人:“就算我喜欢她,也不可能,我只想知道,怎么能让她知难而退。” 二人一起看向他,宗川野惊诧过后,笑出声:“你这不是承认了吗?” 傅居年也没想到自己把心里话就这么说了出来。 在别的事情上,或许他是老大,他永远游刃有余,但是在这种事上,就像宗川野说的那样,他和时砚都是插不上话的“小孩”,他的认知都是理论上的,而感情需要经验累积。 在余漾面前,他也不过是仗着年龄大在占据主动罢了。 通俗点说,就是硬撑。 宗川野在一旁起哄:“你既然承认了,那还犹豫什么,打个电话把人叫过来,哥们给你助攻!” 傅居年抬头:“这是重点吗?” “这不是重点是什么?”宗川野听他这么说,满眼迷惑,“你今天怎么了,一会儿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会儿说不可能,喜欢人家就去追,不喜欢就拒绝,多么简单的事,给你整得婆婆妈妈磨磨唧唧的。” 这句话时砚倒是赞同,他瞥了一眼酒杯,又移开目光:“要真有好感你就试试,过年就三十了,你妈不催你吗?” 得,眼瞅着快成催婚局了,宗川野直接问他:“所以你到底有什么顾虑?” 傅居年看着二人,眉头越拧越紧。 “年纪不合适。” “比你大?”时砚脱口而出,宗川野锤他一下,“不说了嘛,小姑娘小姑娘。” “小多少?”时砚挪开屁股,离宗川野远点继续问。 傅居年灌了口酒,遮挡视线:“十九。” 话音刚落,就听宗川野摔了烟盒,骂了句:“畜牲啊!”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