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心地接了过来,慢条斯理地打开。这纸条上确实写了些药材名,还都是些上好的药材,不过这暗语写得太过明显,但凡不是傻的,一眼便能识破。 杨清宁眉头微蹙,又重新将纸条折好,递了回去,道:“回去告诉娘娘,这单子上的药材太过贵重,咱家实在受不起。” 小玄子神情一怔,显然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随即说道:“公公,您落得如今这一身伤病,是为了太子殿下,也是为了整个南凌国,这偌大的功勋用什么药材都受得起。” “咱家侍奉太子殿下是分内之事,实在不敢居功。”杨清宁转头看向小瓶子,道:“咱家累了,送客。” 小瓶子应声,上前拿了药单子,塞到小玄子手上,道:“公公累了,你快走吧。” 没完成任务,小玄子不甘心就这么走了,提醒道:“公公,这是娘娘一片心意,您再看看。” 小瓶子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拎了起来,扔出了门外,道:“公公说不收,那就是不收,再聒噪,仔细你的皮!” 看着小瓶子森冷的眼睛,摔在地上小玄子害怕地吞了吞口水,这眼神带着杀气,并不是吓唬人的,而是真正手上沾了血的人,才会有的眼神。他慌忙爬了起来,道:“是,是,奴才这就走,这就走。” 小瓶子看着他踉踉跄跄地跑出去,这才转身进了屋。 杨清宁起身下了软塌,正在整理衣服,见他进来,随口问道:“人走了?” “走了。”小瓶子上前,一边帮着杨清宁更衣,一边问道:“公公,那药单子上写了什么?” “今夜子时梅林见。”杨清宁没有隐瞒。 小瓶子的手顿了顿,接着说道:“奴才看那药单子上写了不少字。” “藏头。”杨清宁想起这个就觉得好笑,道:“但凡不是傻的,一眼便能识破,非要学人弄个藏头,真是自作聪明!” “公公为何不应?” 杨清宁转头看了他一眼,道:“别告诉我,你猜不透。” “欲拒还迎?” “欲擒故纵更恰当吧。” “奴才读书不多,比不得公公才高八斗。” 杨清宁闻言好笑地看过去,“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小瓶子嘴角含笑,道:“奴才说的是真心话,日月可鉴。” 看着面前含笑的人,杨清宁只觉得有些恍惚,道:“犹记得我们初见时,你面无表情,惜字如金。和如今的你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若非你的长相没怎么变,我当真会以为是换了个人。” “奴才的心愿了了,不必整日苦大仇深,又日日跟在公公身边,时刻被公公感染着,自然会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