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宁眉头微蹙,沉吟片刻道:“你去知会其他人一声,今夜都警醒着点,可能会有什么变故。” 小柜子听得一头雾水,问道:“公公,您是否想到了什么?” “天怕是要变了。”杨清宁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有些事知道的越多越危险,你就去提醒他们便可,一有动静便马上躲起来,以自身安全为要。” 小柜子似乎明白了杨清宁的意思,道:“是,奴才这就去。” 看着小柜子离开房间,小瓶子出声说道:“公公可是觉得皇后会夺权?” “皇后夺权在计划开始之时,便已经注定了,门外的禁卫军应该是皇上派来保护我们的。我只是好奇皇上会怎么应对。” “皇上……深不可测!”小瓶子想了想,觉得用这四个字来概括凌璋最为准确,“此事过后皇后注定不得善终。” “深不可测……”杨清宁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接着说道:“这个词用得极好。殿下有皇上给他铺路,将来定走得顺畅。” “是。”小瓶子坐起身,穿上了外衫,走到床前,道:“公公,奴才帮您穿上衣服。” “也好。”杨清宁在小瓶子的帮助下穿好衣服,半靠在床头,思量再三,他还是开了口,“小瓶子,若事不可为,你自己走,不必多做牺牲。” “奴才奉命来保护公公安全,怎能弃之不顾。”这段日子小瓶子消瘦了许多,眼窝深陷,颧骨突出,脸色也变得蜡黄,“公公放心,以皇上的智谋,定不会让公公置于险境,否则来的就不是禁卫军,而是太子殿下了。” “我是说万一,以你的功夫逃出去不成问题,若是带上我,那就只有死路一条。”杨清宁认真地看着小瓶子,道:“你不能死,你要活着替我报仇。” 小瓶子明白杨清宁的意思,只是他的态度也异常坚决,道:“纵然没有奴才,殿下也会为公公报仇。” “那不一样。况且你父亲的案子还未平反,你需好生活着。还有若我死了,你也死了,那我的秘密就当真守不住了,你得帮我守好这个秘密。” 小瓶子沉默了许久,到底是松了口,“公公放心,奴才定帮你守好秘密。” 杨清宁闻言松了口气,“希望一切顺利,只要能熬过今晚,明日便会恢复如常。” 半夜时分,杨清宁半睡半醒间,一声巨响将他惊醒,他忍不住看向窗外,若他没听错,方才那是放烟花的声音,这非年非节的,怎会有人在半夜放烟花。 小瓶子来到窗前,打开窗子往外看去,道:“是信号弹。” “信号弹?”杨清宁的眉头皱了起来,若有所思地说道:“这是皇宫,怎会用这个?除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