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时没有宣誓的遗憾在这一刻得到了弥补。 在陆知鸢说出那一声【我愿意】的时候,他嘴角提笑,眼底湿润。 互相给对方戴上戒指,江枭掀开她的白色头纱,在一种宾客的欢呼下,在她的额头留了一个很郑重、很虔诚的吻。 在别人眼里,今天的新郎矜贵又优雅,只有陆知鸢知道,他给她戴上戒指的时候,手在抖,吻她额头的时候,唇在颤。 一吻结束,江枭把她搂进怀里,没有让她感动到落泪的告白,只有简单一句。 “鸢鸢,谢谢你让我得偿所愿。” * 婚宴上总少不了敬酒的环节,江枭原本是打算让陆知鸢以茶代酒的,但陆知鸢不让,说那样会显得很没有诚意。 满心的诚意换来的就是把自己搭进去。 送走最后一波宾客,江枭回到大厅,当时陆知鸢已经酒意上头,正坐在主客桌,两手托腮。 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她慢慢侧过头来,看见熟悉的那张脸,她嘴角弯出漂亮的弧度,微醺醺地朝他笑。 “还能走吗?”江枭明知故问。 她扁扁嘴,有点委屈:“不能,要背。” 江枭笑着叹气,转身弯腰,把后背给她:“上来。” 陆知鸢重心不稳地从椅子上起来,伏他后背上,被他背出酒店。 张北小野他们当时就站在酒店门口的喷水池旁,看见那画面,自然不放过。 “枭哥,这就走啦?” “就是啊,晚上不是还有一场吗,把嫂子放楼上客房不就行了?” “枭哥?” ...... 江枭根本不理这些,喊了声“小野”,目不斜视地将人背到了车边。 刚把人扶进后座,陆知鸢突然圈住他脖子,别看她全身软绵绵的,可胳膊上的力道却不小。 晃着他肩的同时,还不停地嚷着:“不坐这里,不坐这里。” “那要坐哪?”江枭的那点耐心全给了她,好脾气地问:“前面?” 拼命想把身子往他身上挂的人点着重重的脑袋,一磕一磕的。 江枭低出一声笑:“如果我也坐后面呢?” 陆知鸢眨着她那双晶亮却又朦胧的眸子,笑了:“那我也坐。” 因为醉酒,回去的路上,陆知鸢嘴里时不时咕哝出声,别说开车的小野了,就是江枭都听不清她说了些什么。 “枭哥,”小野看向后视镜,“晚上你们还来吗?” 江枭想都没想:“不来。” 好吧,张北和张贺因为这事都打了赌。 过了会儿,小野又看向后视镜:“枭哥,你们什么时候回镇里啊?” 江枭依旧回答的没有迟疑:“我还没问她。” 说完,他把腿上的人扶坐起来,“要不要喝水?” 刚刚他听见她咕哝出很小的一声【渴】。 陆知鸢眯着眼,点了点头,身子就要歪下去,又被江枭扶住。 她身上穿的是一条乳白色打底,金丝绣的小立领旗袍。 叉开的不算高,但江枭还是给她腿上盖了条薄毯。 他从旁边拿来一瓶水,拧开盖子,喂了她几口。 咕噜咕噜的吞咽声惹得小野笑出声。 江枭也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 就在那时,陆知鸢眼睛睁开了,她眸光涣散的没什么焦距,却还是捕捉到了江枭嘴角的弧度。 “你、你笑什么?” 江枭把她蹭乱的耳鬓一缕头发勾到耳后,故意逗她:“我没笑啊!” 似乎是想看清楚,她突然抬手,双手捧着江枭的脸,让她面对自己。 她眉心皱着,鼻骨囊着,嘴也微微噘着。 江枭被她的表情逗笑。 “你笑了!你就是笑了!”说完,她身子骨一软,倒他身上。 车子一路驶回家,江枭拦腰将她从车里抱出。 她也是乖,一点不闹腾,直到回到楼上的卧室。 人一陷在松软的床上,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