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一件吊带睡裙,长发散在身后,刚好露出两侧的白皙肩膀。 细细滑滑的,明明没有离得很近,可还是能闻见只属于她的淡淡清香。 江枭没忍住,弯腰的同时,两手握着椅背,头低下,温热的唇压在了她的右肩。 猝不及防的碰触,陆知鸢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肩膀,扭头看见他,她笑了,转过身来,拉住他手:“一会儿就好。” 她每次都是这样说,声音里带着哄人的腔调,很像他在床上缠她时哄她的伎俩。 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没有一次一会儿就好的,偏偏这种说话不算话的食言方式,不仅让人生不出气性,还更心痒难耐...... 江枭越来越觉得桌上的那些还没写完的一摞请柬就像是和他争宠的妃子,他再不用点美人计,就要被她忘到九霄云外了。 他不动声色地拿掉她手里的钢笔,然后又默不作声地将她从椅子里抱起来出了书房。 回到卧室,在窗边的那张陆知鸢很喜欢的贵妃小榻上,他抱着她,让他坐他怀里。 一边吻她,一边剥掉睡裙的细细肩带...... 从温柔,到热烈,再到失控,一如既往的,在她身上沾满他的气息。 九月的天,还热着,不想她熬夜去写,可到底还是熬了夜。 陆知鸢软趴趴地伏在他侧怀,指尖轻轻地在他心口画圈圈,江枭抓住她手,不让她乱动。 “刚刚不是说困?” 其实陆知鸢最近睡眠不是很好,她觉得是以前的生物钟被打破,但艾黎说不是,说她这是婚前恐惧症。 陆知鸢当然不这么觉得,她才没有恐惧,更没有想临阵脱逃。 她就是觉得当初的婚期定的有点晚了,不然现在...... 陆知鸢仰头看他,抿唇犹豫了好一会儿,突然喊他一声“老公”。 江枭眸光一顿,低头看她,反应了好一会儿,眼睫才开始颤:“你可很久都没这么喊过我了。” 她又小声喊了一遍:“老公...” 这一声“老公”,江枭以前不知诱哄了多少次,可惜她总是惜字如金的,如今接连两句这么一喊,还用这么黏人的调子,江枭眼底还没完全息下去的红再度漫上来。 他轻翻过身,在上面,眼里有迫切,却又耐心十足,一双眼深深攫住她,指尖轻撩她薄薄的耳垂,软软的,和含在嘴里有着不一样的触感。 散在锁骨的头发被他另只手剥开,露出一点殷红的痕。 像是悬在雪白世界里的一颗红樱桃。 江枭低下头,轻烫的唇稀疏覆上,像是想将那一处融化开。 可她肌肤里总透着一股让他难以自持的茉莉香,一碰,就失控。 他一边吻她,一边诱哄着:“再喊一次。” 嗓子里被磨出的一点软音,混着细不可闻的“老公”,轻轻悠荡在静谧的房间。 飘浮间,心口的人攀回到她耳际,沉哑着声说:“九月十九,宜嫁娶。” 当然,这样一个谐音又好,黄历也诸事皆宜的好日子,自然不是只有他一人知道。 九月十七,江枭带陆知鸢回了海番。 因为婚礼在即,两人就没打算近期再回去。总不好一直住酒店,陆知鸢问他要不要回家去住的时候,江枭眉心皱得厉害:“那你要和我一起过去住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