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声喊得很轻,还混着花洒的声音,薄诏没有听清,只听到“哥哥”两个字。 “什么?”薄诏另一只手上没停,试探后陷了进去。 身心跟着同时紧绷,蒋意歌清醒了几分,随口找了个解释:“不要哥哥。” 薄诏忽然想到之夜,她喝多了,睡着的时候喃喃自语,也在叫着什么哥哥,不知道是她以前的哪位蓝颜知己。 他没好气地问:“这么喜欢管男人叫哥哥?” 蒋意歌被问得一懵,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她来得及多想,薄诏的手上重了几分,她的思绪就涣散了。 过了一会儿,蒋意歌的脑袋靠在薄诏的肩头,被他抱了出去。 她被放在了他的床上。 都是他的气息。 这让她的心跳变得更快。 蒋意歌半睁着眼睛看着薄诏。他的肩膀很宽,把她的视线完全遮挡,肩头还带着被她刚才抓出的痕迹。 他是薄诏,是她迫不及待满怀爱意接纳的人。 薄诏一只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的指关节轻轻刮着蒋意歌的脸。 蒋意歌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了下来,都这样了。 薄诏的手来到靠近她下颌的位置,虎口卡着她的下巴,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她的脸,说:“叫阿诏哥哥。”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较什么劲。 就是想到了很膈应。 恍然间,蒋意歌怀疑他是不是听到了,但又不像。 薄诏把这一刻的安静当成了她不愿意,微微皱眉,“到我这里就不愿意了。” 小时候不是这样叫他的? 他居高临下,强势地捏着她的脸,犹如主宰她的神。 什么叫到他这里就不愿意了。还有哪里。 蒋意歌根本听不懂他的话。他是真的喝太多了。 她怎么可能不愿意。 蒋意歌闭上眼睛,用手臂压在了眼睛上,犹豫两下,叫了声:“阿诏哥哥。” 她终于可以借这个机会当着他的面叫出口了。 第一声她还有点不敢,就像当贼的第一次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紧张、心虚,害怕被发现。 因为带着克制,蒋意歌的声音又带上了几分清冷。但在薄诏听来,这是靡靡之音。 不满的情绪顷刻消散,清醒也跟着消散了,只剩下本能,想要占有。 渐渐地,沉沦的蒋意歌忘了什么是克制,变得肆无忌惮:“阿诏哥哥。” “阿诏哥哥。” “阿诏哥哥……” …… 声音到后面变了调,伴着急促的呼吸。 今晚蒋意歌带着一堆男爱豆遇上薄诏带着他的新欢,两人吵了一架不欢而散的消息在这个夜里传得很快。 吃瓜、看戏、凑热闹,什么样的人都有。 而八卦中心的两人正在一张床上,做着最亲密的事。 按季节来说,现在已经是初秋了,但是北城仍然很热。 房间里的空调开到很低,还是汗流不止。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蒋意歌就醒了。 房间里一片凌乱,床边的地上好几个包装。 他们闹到很晚才结束,她虽然很累,但后来也没有熟睡。 她抬头看了眼身边的薄诏。 他还在睡,下颌的线条冷硬。 蒋意歌知道这一晚是酒后/乱/性。就算再醉,第二天也该酒醒了。 醒了就该面对了。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主要是怕。明知道是喝醉了酒放纵,她还是怕从薄诏的嘴里听到什么不好听的话,她也怕自己演不好。 她已经做出了最佳的判断,那就是提前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