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打开,水汽飘了出来,带着不知道是洗发水还是什么的香气。 蒋意歌包着头发,穿着睡袍,扶着墙壁单脚站在水汽里。 薄诏走近,把她抱了出去。 蒋意歌先坐在梳妆台前吹了头发,然后又护肤。 她做这些的时候薄诏就耐心地倚在旁边看手机,影子有一部分落在她的身上。 薄诏虽然低头看着手机,但余光可以看到她的每一个动作,还有袖子滑落露出的小臂、被水汽蒸得泛红的颈项,还有被吹风机吹起的长发。 “好了。”蒋意歌没有让薄诏久等,弄完这些比平时速度要快。 薄诏还是第一次看一个女人做这些。 他做事向来讲究效率,这样的等待竟然没有让他失去耐心,反而觉得还能再等她一会儿。 他走到蒋意歌的身侧,看到她背后一缕翘起的头发。 其他都发都很垂顺,唯独这一缕乱了。他动作自然地伸手用手指勾出那一缕头发,才把她抱起。 蒋意歌没有看到他的动作,只感觉他好像碰了下她的头发,又好像只是不经意蹭到。 蒋意歌回来的时候就很晚了,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 等她敷上药,薄诏说:“早点睡吧。” 他看着她躺下来盖好被子,有一瞬间生出想摸摸她脑袋的想法。 他没有这么做,不过语气不自觉带上了三分温和:“我替你关灯。有事给我打电话。” 蒋意歌因为他的语气晃了下神,回过神来薄诏已经走到门边,要替她关灯。 “别全关。” 她又补充:“我习惯留一盏夜灯。” 薄诏给她留了夜灯。 ** 第二天,蒋意歌的助理艾琳来到了别墅。 她作为蒋总的生活助理,蒋总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昨晚接到蒋总电话的时候她还很意外,没想到蒋总会住在这里。 也不知道那位薄总在不在。 她见过薄总一次,在他面前说话都不敢大声。明明他也没为难过她,甚至也没给她一个眼神,她就是觉得他的气场很强很吓人。 以他们蒋总和薄总的关系,薄总应该不在。 艾琳根据蒋意歌给的密码开了大门。穿过花园后,她看到里面的门是开着的。 她刚换了鞋走进去,就看到了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他旁边还有一个男人。 “薄、薄总早。”艾琳的舌头有点打结。 正在听助理说话的薄诏认出来她是蒋意歌身边的助理,淡淡地“嗯”了一声,说:“你们蒋总在楼上。” 艾琳点头:“好的。” 她轻手轻脚地走向楼梯,生怕打扰到薄诏。 身后忽然响起声音:“等等。” 楼上的蒋意歌已经醒了。喝了那么多酒,她到现在头还有点疼,不过比昨晚好多了。 房间的门被敲响,应该是艾琳。 是她叫艾琳过来的。最近公司没那么忙,她的脚又不方便,也不想一瘸一拐地去公司,就让艾琳把电脑还有一些文件带过来。 蒋意歌:“进来。” 艾琳推着轮椅走进房间,“蒋总,您怎么突然就把脚扭了?” 蒋意歌:“上楼梯的时候摔的。” 艾琳看到她肿起来的脚踝,惊叹:“怎么摔得这么厉害!” 蒋意歌看着她手里的轮椅,问:“怎么想到带轮椅来了。” 艾琳:“不是我带来的,是薄总。” 薄诏叫住她就是让她把轮椅走电梯推上去。 艾琳:“应该是薄总的助理送来的。” 助理送来肯定是薄诏叫的。蒋意歌没想到薄诏能想到这些。 有了轮椅方便很多。艾琳扶着蒋意歌坐上轮椅,推着她去洗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