猾的噬人鲨。” 大副神色不定,“那……骑在鲨鱼背上的是人吧?” 若真是狡猾的噬人鲨,他也不敢肯定了。 有眼睛好使的船员极目眺望,转述道:“好像是个光头和一个……孩子?” “他们还活着吗?” “当然……活着啊!死人不可能站着的吧?” 闻言,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 若是噬人鲨出现,他们自然是害怕的。 可当这条噬人鲨背上还站着人和小孩时,这幅画面怎么看都古怪,连带着对鲨鱼的害怕都去掉几分。 ** 三天前,江河一行人在一个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森林边上,看到了无边无际的大海。 第一次看到大海的江思印满脸稀奇。 鹦鹉在附近飞了大半天,没看到人烟,只看到猛兽,它们对着江河父子俩流着口水,随时可能会扑上来一口吞掉父子俩。 它建议道:“如果你们不想原地返回草原,可以坐船。” 于是,他们花大半个月做了一条结实的船。 亲手造船这种事,对于某位全能的大师而言,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甚至还在船上搭了个简陋的防雨棚子。 江河当时振振有词:“我这条船,可是比猴子拜师学艺时的船结实多了,他都能横渡大海,我们肯定行!” 从未见过大海、只知道大海都是水和好吃的鱼类的江思印相信了他爹的鬼话,他乐呵呵地跳上船,傻乎乎地和他爹一起出海。 等他吃过几顿美味的海鲜大餐后,更不觉这简陋的船有什么问题。 直到他们遇上暴风雨。 幸好他们大难不死,还遇到了从大庆离开的货船。 现在,江思印裹着水手给的被子,喝着水手送的热可可,里面加了对水手而言极为珍贵的糖,真是香甜好喝。 他那万能的和尚爹——既然会跟动物交流,当然跟人交流更没问题。 江思印看到他爹叽里咕噜的和船长说话,很快,就见那金发的船长一脸惊叹、景仰,仿佛信徒虔诚地看着寺庙里的神佛。 江思印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不过没有太大的问题,因为他可以找他的鹦鹉夫子翻译。 鹦鹉示意江思印给它剥花生,剥完后的花生去掉红衣,并掰成两半,喂入它尊贵的嘴巴。 “别只顾着吃啊,快翻译!”江思印催促道。 “哦哦,那个金毛船长问你爹,他是不是神灵的化身?你爹说他只是个普通人!船长又问为何你爹能骑在鲨鱼身上,鲨鱼为什么不吃他?你爹说他是佛祖在人间的使者,动物见之亲之。”鹦鹉说到这里,暗暗地嘀咕一句,“真是不要脸,这不是在夸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么。” 然而船上的水手听不懂鹦鹉的话,他们此时也是叹而观止。 虽然听不懂鹦鹉在说什么,不过看它嘴巴没停过,不是吃花生就是在说话,就知道这只鹦鹉不简单,他们生平就没见过这么聒噪的鹦鹉! 这时,一个皮肤黝黑、头发被海上的太阳晒成白金色的男人,用半生不熟的大庆话问:“你们是……大庆朝的人?” 江思印精神一振,哎哟,终于来个他能听懂话的人了。 说来心酸,他们在孔雀王国待了大半年,他好不容易说上一口当地人流行最广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