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准备的手写诗,于8点46分开门下楼。接着他开一辆套牌车前往市中心方向,期间穿过城乡接合部和绿化带,离开监控范围。我们发现凶手打晕运沙车司机是在30日凌晨3点50分左右,这说明凶手从接触梅莎莎到对其行凶、画《富春山居图》、将尸体送至运沙车处,只用了7个小时。除去行车及搬运尸体等必要时间耗费,他处理尸体并作画的时间不会超过6小时。30日凌晨4点半,凶手进入公园掩埋尸体,4点50分离开,并在西二环附近从监控里逃掉。约8点,他在博物馆一楼男厕打晕清洁工,换装并潜伏在馆内某处,10点39分,进入主楼地下室,从垃圾袋中拿出血画摆在地上,于10点41分离开地下室,10点49分出博物馆,随后穿过柳堤,消失在钟巷。” 梳理完案情,卢克问大家有什么想法。 “有个细节可以进一步明确,”丁书俊清了清嗓子,“第一现场基本可以确定是在城乡接合部的某处,而非酒店或酒店附近,更不是在公园。首先我们已经推测她是被活埋致死。其次梅莎莎的手足部都有生前约束伤,牙槽处有生活反应,可见凶手是在梅莎莎还活着的时候,束缚其手足,然后硬生生把她的牙齿一个个敲下来的。” 说到这儿,所有人不禁觉得牙疼。 “是的,这些都不可能在酒店里匆匆完成,而且酒店也没有发现血迹,甚至没有打斗痕迹。呃……那我也就我的专业扯几句吧。”左汉示意卢克拿出《富春山居图》血画照片,“这家伙是真厉害,六个小时内要敲掉梅莎莎的牙齿,充满仪式感地活埋她,然后用她的血临摹一张《富春山居图》,这是何等大的工作量啊!虽然他的画是意临,取其大势和笔法,不苛求树木、苔点、房舍、人物等细节,但也说明了他绘画功底深厚,技巧娴熟,甚至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说这么多,大家觉得凶手,这位‘大画师’,是个怎样的人?”卢克问。 “从监控来看,男,年纪不会太大,二三十岁;身手敏捷,心思缜密,行事冷静。”丁书俊道。 “书画水平极高,或者临摹能力极强;对道家思想有一定研究;文学功底较深厚,会写诗;注重仪式感的完美主义者;生活过得不太顺意,对自己产生过怀疑,想通过夸张的炫耀来证明自己;可能有过负面的经历,疾恶如仇,有一种扭曲的正义感。”左汉说到这里,顿了顿,举起杯子喝了口水,疑惑道,“其他特征都可以在同一个人身上出现,但有一点似乎是矛盾的:一个年轻人,画起画来怎么可能如此老练?众所周知,中国画的造诣靠的绝不是天赋和灵感,而是修养和沉淀,画得好的一般都是耄耋老人。这案子太不可思议了,让我怀疑是否不止一人作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