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与我说呢?” 她边说边拉开身前的抽屉,找出了一盒烫伤膏,淡蹙着眉不由分说地拉住了青年的手指。 接着,仔细地为他涂起药来。 青年闻言眨眨眼,咽下了慌得即将要跳出腔子的心。 看着女人温柔又专注的眉眼,柳惊绝心口涌起一阵甜热,他方才还以为轻轻仍在介怀自己迷晕她的那件事。 以至于不肯再吃他煮的东西,没想到是在关心他的伤口。 渐渐的,柳惊绝的眼尾又禁不住湿润了起来。 仔细地涂完药后,姜轻霄直起身,轻声嘱咐,“这几日先不要碰水,有什么事喊我来做就好。” 柳惊绝眼眸湿软地望向她,乖顺地点了点头。 接着,姜轻霄自然地端起一旁有些放凉的粥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并在青年微讶的神情中,温声夸赞,“做得不错,很是香甜。” 柳惊绝闻言,忍不住哽咽地唤她,“轻轻,我......” “那日是我不对,你明明是为了我好,我还那样对你。” 姜轻霄轻声开口,眸光满是自责与伤怀,“我当时更多的是在生我自己的气,气我自己没用,医术不精,找不出办法去挽救那些孩子的性命......” 说到最后,她声音甚至开始变得低落沙哑起来。 “不是的!” 谁知青年当即高声反驳,“轻轻你特别好、特别优秀,医术高明,对待患者既认真又负责。” 柳惊绝说着,甚至抓紧了她的手,神情急切又认真地说道:“轻轻,你相信我,这场瘟疫不是你们人能治的了的!” 闻言,姜轻霄温柔浅笑,“谢谢你安慰我。” 谁知,青年甚是认真地回道:“不是安慰,是真话。” “轻轻你真的很好,很多人都特别喜欢你......” 我也是。 在确定涅槃草可以治疗这种类似于荨花的瘟疫后,姜轻霄便一刻不停地开始给那些患病的孩子们用起药来。 而柳惊绝也几乎是每隔一日都要去山里采药一趟,每次回来,面色都憔悴苍白得吓人。 姜轻霄原以为他是病了,想为他把脉瞧瞧却被青年给拒绝了,推脱只是太累,睡一觉便好。 她转头想要自己去采药,询问柳惊绝地址时,他也一直在含糊其辞。 反复多次后,姜轻霄料想其中定是有些隐情在,便决定尊重他不再追问。 三四日过去后,前来就医的孩子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姜轻霄看着他们脸上逐渐恢复的生机,不由得长吁了口气。 这日,她刚喂完一个孩子喝药,便见院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小姜大夫,俺求求你救救俺家孩子吧,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俺求求你!” 是废了一条手臂的董二。 她头发散乱,形容憔悴,完好的那只手中抱着一个正在襁褓中的婴儿,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头。 用力之大,没几下便磕出了血。 身边有的人认出了她,都无比对她露出了厌恶之色,有的甚至抱起了自家孩子离她远远的,生怕沾染了晦气。 姜轻霄见状眉心微蹙,很快便上前制止了她的动作。 此时的董二,昔日的风光与蛮横荡然无存,脸上头上糊满了污血和泪痕,声音嘶哑。 “小姜大夫,那日都是俺的错,俺死不足惜,可俺女儿是无辜的,只要你能救她,让俺去死俺都愿意!” 她说着,浑浊的双眼又流出泪来,恳求道:“求求你了,小姜大夫,救救她吧。” 董二说着,试探着将手中的孩子递给面前站着的女子,眸中满是小心翼翼的乞求。 姜轻霄微微眯眼,心中复杂。 原来,有些人可以无恶不作,也可以舐犊情深。 片刻后,姜轻霄从她的手中接过了奄奄一息的孩子。 董二见状,瞬间感激涕零,又跪在地上朝她磕起头来。 “谢谢小姜大夫,谢谢小姜大夫愿意救俺闺女性命,谢谢小姜大夫愿意原谅俺......” 闻言,姜轻霄回屋的脚步一顿,少顷背着她言道。 “治病救人是我的事,可原不原谅你,不是我的。” 说罢,她转身进了屋。 傍晚的时候,姜轻霄在磨药,柳惊绝来到了她身边,告诉了她董二向下跪磕头,求他原谅的事。 姜轻霄抬头浅笑着看他,“所以阿绝是怎么想的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