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这都是怎么了。”宋母捂着脸,眼泪簌簌往下掉。 宋父默默陪在她身边,直到她哭够了,这才上前帮她擦了擦眼泪:“有个事我提前跟你说一下,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最坏的消息都知道了,还有什么是受不住的,宋母抽了下鼻子:“你说。” “阿行……”宋父顿了顿才道,“是故意的。” 宋母瞬间睁大眼睛:“什么?” 不要小瞧资本的力量,尽管事情刚刚发生,但因为姜行从没想着掩饰,所以宋父很容易就弄清了来龙去脉。 饶是他在商场浸淫多年、向来养气功夫十足,也差点忍不住飚了脏话。姜建设这他妈的还叫个人?说他是畜生是侮辱了畜生! 宋父看了一眼宋元洲,医生已经过来给他处理伤口了,细小的碎玻璃一块块被挑出来,看着就很疼。他却好似感觉不到一般,眼里心里都只有紧闭的手术室。 这可真是,宋父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眼不见为净,转过来小声将事情跟宋母说了。 宋母先是惊讶,然后是愤怒,到了最后什么形象什么优雅全抛到脑后了,直接破口大骂:“这个狗杂种!” 秦媛也惊了,见过畜生的,没见过这么畜生的。用去世原配的骨灰威胁亲儿子,简直太炸裂了,属于报道出去都会被人喷是假新闻的程度。 不过她到底不是当事人,也不认识姜行,气过一会儿就想起了现实问题:“这个事你们要怎么办?虽然姜建设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姜行这么干也确实不对,万一姜建设去告,肯定一告一个准。” “告?”宋母心里的火蹭蹭往上涨,她冷笑一声,恨不得冲进抢救室活剐了姜建设,“阿行神经不好,几次去医院的诊断书都在。什么故意不故意,他就是开车的时候手脚忽然不听使唤了,姜建设有本事就去告啊,我看他能不能胜诉!” 他们这边有正当理由怕什么! 秦媛万万没想到她脑瓜子转得这么快,忍不住竖了竖大拇指:“高。”这可真是为母则刚。 宋母捋了捋头发,哼了声没说话。 姜建设那个狗东西想跟她斗?还早着呢。 外面这些纷纷扰扰姜行不知道,他这次是真的下了必死的决心,所以最后一脚油门踩得没有丝毫犹豫。 昏过去的那一刻他其实是没感觉的,只记得自己将妈妈的骨灰罐抢了过来,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然后就是现在了。 肋骨上传来一阵细细密密的疼,开始还不明显,到后来越来越强烈,像有人在用小锤子一下又一下地敲似的。 眼皮很沉重,姜行试了几次,却始终睁不开。 怎么回事,他到底死了还是没死?又或者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