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本就柔软,闻清临又有意将力道压得轻缓… 那自然是极痒的。 沈渟渊身形不自觉微颤。 他哑声反问:“闻老师是想怎么玩?” “就猜我画的是什么,”闻清临继续落下第二笔,笔尖扫过沈渟渊的喉结,才不紧不慢解释,“我会给你提示,但你只有三次机会,猜错的话…” 略一停顿,那笔尖竟又似故意一般,在原位打转一圈,瞬间在沈渟渊凌厉喉结上洇开一个墨点,闻清临这才轻笑继续:“猜错的话,会有惩罚哦。” 说到“惩罚”两个字的时候,他还有意靠沈渟渊更近,薄唇近乎贴上沈渟渊耳廓。 尾音略微扬起,像羽毛轻扫而过。 沈渟渊薄唇抿起又张开,吐出一个字:“玩。” 闻清临笑了一声,暂时不再讲话,竟真的专注画了起来。 他从没有将任何人的肌肤当过画纸,这是第一次。 极其奇妙的触感,仿佛顺着笔尖,每一笔都精准反馈,传递到心尖—— 或许是因为此时此刻,给他当“画板”的人是沈渟渊的缘故,闻清临竟觉得,这样多年用过的所有最为上乘的宣纸,都比不上沈渟渊的皮肤。 毕竟,再好的宣纸,又怎么能有独属于沈渟渊的体温,独属于沈渟渊的肌肉纹理? 闻清临每一笔都落得认真,当真像在对待最合心意,最难得的作品。 甚至称得上精雕细琢… 可也正因此,更带给沈渟渊几近难忍的酥麻痒意。 视觉被剥夺,于是其余感官就更被放大到了极致… 笔尖所过之处,蘸起的墨汁分明是冰凉而又湿润的,可于此时的沈渟渊而言,却似火苗星点坠落在了冰川上—— 将冰川都融化,甚至烧灼。 灼得冰川发出叮咚轻响,融化的水更是将领带都浸透。 在快要画完的时候,闻清临笔尖微顿,他又故意坏心眼般开口,轻声问:“沈总现在,是在想什么?” 沈渟渊舌尖抵上犬齿,重重一压。 略稳了气息,才又仿佛很愉悦般沉沉笑了起来,哑声答:“在想,老婆,你真的好辣。” 完全出乎意料的一句话,闻清临手指不自觉打了个颤,毛笔就画歪了出去。 耳尖莫名升腾起热意,闻清临语气染上两分恼意:“沈总还能讲浑话,看来…是我太温和了。”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毛笔柔软细毛隐没进遮掩之后。 笔尖略添了力道,在最能激起沈渟渊神经末梢颤栗的位置打起了转。 却又像尾调皮的小鱼,偏不真的触上海草的尖端,反而像与之游戏一般,只不断绕着周围摆尾。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