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泫微微笑道:“确实气派。还有更气派的样子。” 宿淮双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微微一怔,侧头看他,好像有点羞赧、又有点无可奈何,藏在袖中的指尖微微一缩,忍住了在众人面前拉人的冲动。 傅景灏哪里见过江泫笑?冷不丁一看,眼珠子都快突到眼眶之外了。乌序见势不对,反手拧住傅景灏的双手将人往外一拖,道:“师尊,重月君,景微君,我带他回主峰上课。有什么事情,还请用玉令传唤我。” 他拖着傅景灏走了,少年的声音远远地从外头飞来:“痛痛痛——轻点,好阿序,轻点——” 重月有些无奈,眉尖方才松开一点,看见一江一宿,又皱紧了。 她回过身,将门关紧锁好,这才道:“他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下山四处走了那么久,今日是该好好同我说说。”她将视线转向江泫,眼神忽然有些冷飕飕的。 “最好,一字不漏地说。阿璟,你不用走,来这边坐。” 江泫的神色僵了一下。 待到他将事情从头到尾叙述过一遍,已然过去了半个时辰。重月的神情由眉头紧皱转为愕然不已,一点一点听到最后,唇角紧抿,双眼睁得极大,其中愧疚有之、欣慰有之、震惊有之,但更多的还是难以诉诸于口的疼惜。 “这么多的事情,你……你从未告诉我过。自回来之后,一直在外漂泊,连一封书信也未传回来……”她的声音有稍许哽咽,眼眶泛红。“我虽是你师姐,却最是无能。就算你传信回来,我能贡献的力量也微乎其微。你们……” 江泫道:“我从未如此想过。况且,这一路走来,并非没有收获。夔听锁束缚上清宗数十代人,一定会在这一代画下句号。” 温璟肃声道:“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请务必直言。若末阳执意不允,我便先一步将他打晕,丢下山去。” 江泫心中微微愕然。他将视线转向重月,眼中写道:温璟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重月回道:一贯如此。 二人默不作声的眼神交流默不作声地结束了。 重月道:“你回来之后,就好好休息,现下什么事也不需要你去做。宗内一切都好,什么事也没发生。” 江泫心底其实是不太想休息的。但今日重月的态度异常坚定,不容拒绝,他到底还是应了。见他颔首,重月的神色这才缓和些许,道:“我晚些再来。午间有集议,我与阿璟都得去。你不必来,留在峰内,带着淮双四处走走皆可。” 江泫道:“议什么?” 温璟道:“栖鸣泽落地了。” * 又是半个时辰以后,江泫面无表情地坐在了撷云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