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算不上上乘,用来饱腹却也足够了。 岂料厉天陵看了一眼桌上的丹药瓶,竟然下了凳子,单脚蹦去一个立柜前头,拉开抽屉,从一堆银花花中取出几大锭银元宝放到桌上,道:“药钱。” 江泫道:“不用钱。” 厉天陵的神色有些茫然。 “怎么会……”他怀疑道,“你不是很缺钱吗?” 江泫深深吸进一口气,平复心情。 他以为自己就算是很不会说话的了,没想到这儿还有个更不会说话的。 平复好以后,他语气平淡道:“缺是缺,但也不到活不下去的地步。银钱就摆在这个抽屉里,不怕有人来偷?” 闻言,厉天陵将视线移开,眉目中闪过一道刻薄的冷色、其下掩藏着难以窥见的自卑。 “灾星的潜沾了厄运,是噩财。不会有人来偷的。” 刚刚说完,他仿佛又意识到了这句话的歧义,转头看向江泫,慌忙解释道:“不,我不是想让你沾上厄运什么的……” 却见江泫瞥了桌上银钱一眼,道:“太贵了,不收。这两瓶药只值一百多文。” 厉天陵道:“那就……那就当作是救我性命的谢礼。” 救他是举手之劳,江泫原就没打算要谢礼。可看对方有点不依不饶的意思,只好收下,盘算着什么时候再给他悄悄放回去。 趁着厉天陵学着自己给自己的脸上药的时间,江泫道:“昨天晚上我将府里草草探查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正好你醒了,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 厉天陵磕巴了一下:“什、什么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同江泫说话的时候,他总觉得莫名紧张局促,此时听到江泫要问问题,心中的弦立刻就绷紧了。 江泫道:“很简单。” 昨晚他连夜探查一番,并没有在府中发现什么异状。府中彻夜燃烧的灯似乎确实有驱邪的作用,整个城主府干净得简直不能更干净了,一片多余的鬼魂都找不出来。而在今日简单的问答过后,他明白了现在城主府中的现状、以及厉天陵称自己为灾星的原因。 简而言之,他命中确实有灾厄相。从很小的时候开始,靠近他的人就会莫名其妙倒霉,轻则失财、重则丧命,然而他本人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克死母亲,也险些让父亲丧命。母亲死后,父亲扶正侧室,正是那位企图致他于死地的主母。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厉天陵就被关在自己的院子里不许出去。父亲不忍心看他如此,请来远近闻名的相士为他画了一张符,每日三餐时,他可以带着这张符纸出去,短暂地看一看自己的亲人。然而就算带了符纸,也只是独自一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