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倏地卸去了手上的力道。 他不会说话,只能收回手上的短刃,无措地揽住站都站不稳的时佑安。 时佑安不知是谁,只是全然凭本能拉着眼前这人的衣服,黏糊糊地把脸凑上去贴贴。 悄一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他阻拦时佑安不得,只能咬咬牙将时佑安一把抱起,也顾不上地上的蒋庚年,三步并两步就离开了花船。 只留下蒋庚年一个人留在原地。 蒋庚年忽然摸了摸嘴唇,良久,无声地闭上眼睛。 . 一路上,悄一都十分煎熬。 轿子里的时佑安不老实,上下蹭来蹭去,悄一不得不握紧时佑安的手腕,防止他蹭到不该蹭的地方。 时佑安被人抓住了手,还十分委屈,不高兴地撇嘴道:“你怎么还抓我的手?” 这话说的像是被占了便宜似的,悄一脸一红,慌忙松开了手。 手一松,时佑安就黏糊糊地贴上去,头发凌乱地散开,又开始抱怨:“……我好热啊……不舒服……” 悄一手指僵硬地扶着时佑安的肩膀,防止他的脸凑的过近。 直到进了皇宫,悄一如释重负,马不停蹄地抱着时佑安去找闵先生。 闵先生如今住在客殿,距离此处并不远。 悄一不知道时佑安吃了什么东西,只是直觉他状况有些不对。 往日殿下虽然也粘人,可哪会像这般黏着不丢,嘴里还说着胡话? 刚踏进院子,不等悄一敲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 闵先生一身白色常服,鹤发披散,赤脚站在地上。 悄一急忙上前,指了指怀里还在作乱的时佑安。 双指轻轻搭在手腕上,闵先生只是随意一探,便道:“催情酒喝的有些多了。” 他无声地将目光落在时佑安身上。 时佑安难受的双腿交叠,紧紧团在一起,面色潮红,发间都冒出了细汗。 闵先生将手收了回去。 悄一没想到时佑安竟是喝了催情酒,闻言更是尴尬,手臂僵直地抱着时佑安,看向闵先生。 “基本对身体无害,”闵先生轻声说,“最好的方法自然是……不过也可以调配解药,只是对殿下的身体多少有些不益。” 悄一紧了紧手,心底忽然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 难道、难道真的要给殿下找一个女人? 闵先生只是负手而立,不发一言。 就在两人僵持之间,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便是一双手探过来,牢牢地抱紧了时佑安。 时佑安睁开眼,竟是认出了来人,高高兴兴道:“陛下,你来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