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佑安一起用完早膳,戚长璟便在太监的服侍下穿上了外袍。 “陛下要出去?”时佑安吃了一口白粥问。 戚长璟转了转扳指,笑道:“对。” 要出去,去解决一个人。 时佑安只当戚长璟要出去处理政事,便不再多问,点点头又埋头吃起饭来。 镇抚司。 今日化雪,镇抚司更是比往日冷上许多,屋檐上的雪慢慢化成冷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有人拖着聂随,连着身上的衣服一起拉到厅房中间。 一盆冰水浇头而下,聂随挣扎着睁开眼睛。 眼前模糊地映出一道瘦高的黑影。 他缓缓睁大眼睛,忍着胸口的撕裂的疼痛,扭着身子想要行礼:“陛……下。” 戚长璟坐在椅子上,眼神冷冷地落在聂随身上:“朕只觉得将你五马分尸,犹嫌不足,只是聂老将军于朕有功,只能留你一命,发配西北大营去罢。” 西北大营条件苦寒,环境苛刻,许多派到那里的士兵大多是戴罪之身,终身都不能归家。 只是聂随早已明白,于他而言,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罪臣……谢陛下开恩。”聂随低哑着说,脑海中却不受控制般忽然跳出一个人的身影,“只是……陛下可否、可否容许罪臣留在京城,罪臣想寻一人……” 戚长璟忽然起身,俯身与躺在地上的聂随对视。 “朕知道你要找谁,“戚长璟缓缓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仿佛随口一说,”那位你在酒楼遇到的年轻公子,让你惦念至今,是也不是?“ 聂随吞下一口血沫,哑然地问:“陛下……怎么……” 戚长璟倏地变了脸色,半撩起眼皮看着聂随:“你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朕知道,你也认识——” 他站起身,嘴角挂着一抹冰凉的笑意:“就是你心心念念要毒害的郡王殿下啊。” 聂随仿佛忽然被人掐住了喉咙。 他粗粗地喘了一口气,猛地睁大眼睛,嘶哑着嗓子问:“不可能、他不是……他明明……” 聂随猛然意识到什么。 他挣扎着要起身,不顾身后几个狱卒的压制,胸前受刑的伤口再次撕裂,涌出大股鲜血。 “让我见见殿下、让我见见殿下!”聂随爬着拽住戚长璟的衣角,声嘶力竭,仿佛要泣出血来,“臣求圣上、让我见见殿下……殿下他……” 戚长璟被聂随这幅样子惹的火气直冒,忍不住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压着气息,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聂随,不该惦记的人别妄想,郡王有朕一人关心就够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