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问你话,为何不回?” 戚长璟声音微沉,时佑安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因为说话而震动。 他吓得往外躲,却因为大腿还被人揽在怀里而不能动弹,只能可怜兮兮地悄悄拽住戚长璟的衣角稳住身体。 “草民、草民谢过陛下……”时佑安声音细若蚊呐,完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被皇帝抱在怀里,还要被逼着回答问题。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哪有面圣还要被皇帝抱的? 时佑安越想越害怕,脸也愈发红润,整个人都要缩成一团了。 “草民?”戚长璟就这样抱着时佑安做到龙椅上,动作轻柔地将他放到腿上,“朕虽算不得你的亲舅舅,不过你依旧是我朝尊贵的郡王,无需以草民自称。” 时佑安被戚长璟松开,小幅度挣扎着要起身,戚长璟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牢牢捏住了他的后颈。 时佑安只好忐忑地坐在皇帝腿上,不敢去看戚长璟的眼睛。 “怕朕作什么,”戚长璟轻笑一声,随后顿了顿,犹豫片刻接着说,“朕抱一抱你,也不行吗?” 这话说的着实恳切,饶是时佑安再害怕,此时也品出几分真心实意出来。 圣上竟然还真的记得戚府当年之恩? 只是…… 时佑安偷偷瞄了一眼戚长璟。 只是长的这般年轻,竟然比自己还要大一个辈分吗? 戚长璟看到时佑安的小动作也不提醒,装作没看见道:“朕少时鲜少去看长姐,想来玉奴已经把朕忘的一干二净了。” 听见玉奴这声称呼,时佑安恍惚了一瞬。 玉奴是他的小字,只有最亲近的家人才会用玉奴来称呼他。 因为时佑安刚生下来没几天就变的白白净净的,莹润通透的像个玉人,偏偏身体不好总是生病,当时的文昌侯,也就是时佑安的祖父,为了让他能平安渡过满月便取了一个“奴”字。 奴者,贱也。 按照祖父的意思,取了贱名,收人命的阎王爷才不会找上门来。 然而自时佑安的母亲戚凝逝世后,便再也没有人唤时佑安玉奴了。 此时猛然听到戚长璟这样唤自己,时佑安怔然抬头看向戚长璟。 戚长璟无奈地叹气,伸手掐了掐时佑安的脸颊:“脸上也没什么肉,文昌侯待你果然是极坏。” 他举止从容,言语间也都是对他的关怀之意,一来二去便让时佑安莫名安了心。 只是文昌侯…… 时佑安犹豫着问:“陛、陛下,父亲如今……可在诏狱?” 提到文昌侯,戚长璟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