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寻常人自然不太知晓,也只是认为,楚修辰颇和太后眼缘罢了,再者平日他甚少入宫,便没人知晓了这层关系在。 太后礼佛,素日最是喜爱在寿成殿的偏殿里向佛祖诉求心中所念所想。 待身旁的楚修辰双手合十,也一道跪在佛底的蒲团下许久后,默然不语的两人才从殿内走了出来。 “平日里并未听说你也信佛,怎么今日如此虔诚了?” 太后由楚修辰谨慎搀扶着,在殿内的长廊上缓步并行。 日光从檐上投下,印着一直一弯两个身影。 “臣……原先是不信的,如今相信了,人与人之间,是有机缘的。” 楚修辰本就身形挺拔,与太后一道而行,不仅仅是年岁上的差距,更是身形体格上的不同,微微垂着首倾听,企图让两人的对话不显得过于缥缈细微。 “上一次,哀家本是想着你母亲忌日,想好好寒暄一番。不过后来说的有些偏了,你当时可曾听进去了?” 楚修辰自然知晓,那一日在殿中,姜知妤匆忙离去后,楚修辰终是在太后面前细说了此事。 “修辰,阿岁今日是不大高兴了?” “是。” “哀家记得阿岁一直心悦与你。” “是。”楚修辰缓声,“或许如今不是了。” “那你呢?你想娶哀家的阿岁吗?” …… 楚修辰沉默良久,未曾启唇答复。 说了又能如何? 想与不想,皆不在自己身上,全在公主的意愿。 若是她愿意,万明帝立刻就可大宣天下,赐下婚约。她不愿意,自己的所想所念,便只是无赖的肖像罢了。 每一次姜知妤含沙射影说着他那般高风亮节,多少女子为他折腰,自己粗鄙没有公主样时,楚修辰心中就会重现那一句话。 不是这样。 “你这么久了,对阿岁便没有一瞬动心吗?” 太后也是年轻过了的人,只是这么随口盘问了几句,精明的眼早就看着身旁的年轻人耳廓越来越红,似血欲滴。 她其实一直都觉得两人很是般配,阿岁娇纵任性,修辰也是自己看着长大,沉稳敦实。成婚后定能夫妻相处融洽,如胶似漆,蜜里调油。 太子久久不曾动选太子妃的念头,东宫长孙的日程自然越拖越久,她如今也不太期待了。眼下就希望着她看着长大的小阿岁能嫁个良人,来年再添个小娃娃,日后脾气性格和那小阿岁一样可爱,便高兴了。 那一日,太后与楚修辰说了许多,并且千叮万嘱,男追女隔座山,本就不是那么容易之事,日后定要好好把握机会。想尚公主,可不是那般容易的。 …… “听了,也做了。但是石沉大海,甚至只是火上浇油罢了。”楚修辰坦诚道,面色上不显任何情绪。 他曾经想过解释,可未曾自己将一切说出口,却发觉,殿下远远比自己所想的,更是恨他。 前一世……他其实不敢回想太多,每次想勉力入梦,心底便像刀割般的抽痛起来。 太多的苦,似那秋来天高怒号,苦涩入喉。却又迟迟不曾消散。 太后语调提高了些:“你们在回京那么久的时间,可是闹了什么矛盾?” “我……”楚修辰愣了一下,清冷的语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