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步后退,给姜湛让道回榻。 “对了,”姜湛走至一半,忽转身询问,“这几日修辰都有相关书信由飞奴传回,说是有五公主的线索,今日仍旧没有吗?” 高在喜双手托在胸口,面色严肃,“前几日都是有的,但今日并未听闻……许是,公主仍在城内呢?” 姜湛何曾不知,若是阿岁仍旧在崇安,他大可不必这般担忧,但城内早就翻了个遍,连个影子都不曾出现。 而楚修辰那日离京,书信上所解释的便是公主许是遭人掳走,未遭守卫盘查,带出崇安城。 若是阿岁只是胡闹,待在城内某个角落也好,如若当真遭人掳走…… “金吾卫可有派去搜寻?” 高在喜微微点头,“当日楚将军听闻事急从权出城,他手持着一支精兵锐骑还不曾调动,不过太子殿下倒是调了不少东宫部下到城外搜寻。” 高在喜回答时仍旧担心误触了逆鳞,心里揣度着,若不是太子是储君,位高权重,非诏不得擅自离京,他定然早就去寻五公主了。 不只是姜星野,五公主走失的消息自从在狩猎围场便传开,如今更是宫内外无人不知,自然没有人敢冒着大不为藏匿起公主。 高在喜今日命宫人将龙涎香里填上等量的安神香焚起。陛下总算是得以安稳入眠。 * 客房内此时静谧无声。 中衣顺着姜知妤手中动作缓缓滑落下。 首先投射入姜知妤眼眸的自然是那触目惊心的伤口,鲜红刺目,仿若在隐隐约约间仍旧可以瞥见伤口内测的血肉。 姜知妤早就设想过自己看见这伤口时该多么惧怕,心中早就有了铺垫。 她想得很是清楚,她自然日后不会再与楚修辰再有所牵扯了,待到两人返回崇安,姜知妤便要向姜湛陈述一切。 没了嫡公主的身份,让世人知晓自己早已不复存在,随后自己再搬离这里,寻个僻静之处,细水长流也是极好。 或许日后的走向,便不再是前几日梦里那般。 姜知妤眼不由得轻颤了一下,原本轻扯着衣领的手也骤然松开。 原来楚修辰的胸腹上皆用白纱裹着,不止今日一处刀伤,仍有旧伤, “我先前未曾听说你伤了,”姜知妤冷静道,“莫非是当日在围场时受的?” 不远处的红烛忽然发出一声短促的爆破声,映着烛火随之摇曳。 回应却迟迟不曾答起。 姜知妤生平也未曾见过狼,只是在典籍中略有见闻。 生于南山,啸于山岗,游于空谷,狼自视高傲,或群攻,或独获,心性如此。独自袭来,自然是将楚修辰视作腹中餐来对待。 其实那夜营帐中,姜知妤的确嗅觉灵敏,闻到了他身上仍旧有极重的药味,区区手臂自然是不会染上那么多。 “既然将军尚有伤未痊愈,何必不顾安危前来寻我?”她停顿了一下,“如此,我便会对你多有愧疚吗?我不会。” 姜知妤眼眸微转,只见那肩部的窟窿里仍旧有血珠渗下,而纱布所包裹之处,血丝早就斑驳缓缓透出。 姜知妤自然不会问他疼痛与否,而是直接质问:“血流了这么多,会死吗?” 她的手试探上前,轻轻抵在楚修辰的胸口处,示意他坐下。 “罢了……你不许再说话。” 姜知妤命令道。 姜知妤垂手解下了他腰侧的衣带,将最后的中衣彻底除去,犹如雪日盛开的红梅,一眼望去。自是清白分明。 她其实并不喜这浓重的血腥味,可还是小心地替他将纱布拆解了下来。 不过她只当好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