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自己眼眸。 是楚修辰。 姜知妤还未从疑虑中走出,却是迎面遇上了让她更是困顿的人。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姜知妤转过身时,许是过于讶异,竟是将后脊朝着门上轻轻一撞,门框随即发出轻微声响。 “楚将军,”姜知妤斟酌言辞,“怎么今夜会出现在我的房间之内?” 姜知妤的个子在皇室女眷中也算高挑的,可她抬眸与楚修辰对视之时,自己却又显得势单力薄般。 毫无气势可言。 许是楚修辰离自己较为近,姜知妤甚至能隐隐约约闻到他身上的甘松与檀香气息,很是清淡。 “这话不应该我来问公主吗,公主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楚修辰垂着眼眸,眼中极力克制着什么晦暗的情绪,语气甚是带着蛊惑的意味。 倘若楚修辰无辜,不知是何缘由,难道会是舅舅故意安排? 就为了把她与楚修辰锁在一处? 虽说荒唐,可姜知妤却也想不到其他理由。 “自然……”姜知妤说这话时,手心仍旧止不住的颤抖,反扣着递在身后的门上,鸦睫轻颤,“是我与楚将军有缘,一同看上了这一间客房罢了。” 她只觉面前之人挨的自己有些近,清冽气息倒是让她局促起来,双目只注视着他身侧的两根银链,若有所思。 楚修辰意识到自己似有不妥,便后退两步,眼却极是细腻般看着姜知妤的指节仍旧紧扒着门不放,缓声道:“还有这般缘分,是一同锁一处的缘分吗?” 他的确是适才想让苏铭替自己安排一间客房小憩,却不料有一位很是殷勤的下人一路将他带到此处。 姜知妤手脚甚轻,也是直到她进屋后,自己才察觉到她的到来。 姜知妤自然立即懂得了楚修辰与自己一同遭遇,深知今夜大抵上要在此久留,饶有兴致一般地绕着他走到桌旁坐下,十分平静地把玩着桌布上的流苏,“既然楚将军也明白,那将军与我凑合于一室,将军别嫌弃便好。” 明明知晓孤男寡女独处一处,姜知妤自身也是有些惧怕的,却不知为何,很是想在口头上灭灭楚修辰的威风。 “若是此夜当真无法脱身,”楚修辰走上前,握住了那壶青花酒壶,指节曲起,“公主该考虑的,不应该是明日府上的流言蜚语吗?” 姜知妤起身,姿态松散,朝着楚修辰淡淡一笑,“如今关于我的流言蜚语,整个崇安怕是只剩下楚将军还不知道了吧?” 也不知是离得太近,还是今夜屋中的烛火过于晃眼,姜知妤竟觉得楚修辰今夜的眼眸,甚是柔和。 那时一种,她这么多年,无论外人在旁,亦或是两人单独谈话,都不曾在他眸中捕捉到的和缓。 那大概是自己当真有些醉了,眼花所致。 她抬手,试图按住自己此刻有些气血逆行而突突跳起的额头,分明自己今日所饮的酒水并不多,她不该晕的。 “公主可是醉了?” 灼灼目光下,姜知妤自然即便有着醉意也要强忍镇定,更何况她的确意识尚还清醒,“怎么会,若是当真醉成许兆元那般,我如今便该仍在长廊上吹风醒酒了。” 她故意,将许兆元三字语调拉得格外长。 若是楚修辰近来听力不佳,在适才宴上仍未听清的话。 她倒是不介意在他耳畔多重复几遍。 “适才……公主是去找兆元攀谈了什么吗?”楚修辰的手在光滑的瓶身摩挲了一下,“是去,讨酒了?” 姜知妤不过近来许久不曾出宫,却想不到楚修辰竟话也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