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那么尽心了。 在她的思维里,或者说在这时候大多数人的思想里,独身女子一个人生活,没有个依靠,很多时候都是要遭人轻视的。 陈知意眉头皱了皱,“我记得你这个月,这已经是第三回 请假了吧?” “这不是家里这段时间,大家都不凑手吗?” 刘嫂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之前的几次,不都是很爽快的就同意了吗? 因为这,她还和自己丈夫谈过这位陈小姐,夸了几句对方为人和善。 刘嫂丈夫是个做苦力的,听见她现在做的这家,是个独身有钱的年轻小姐后,倒是生出了一点想法。 一个女人,又没有夫家娘家依靠,家里没个男人,怎么能行呢?既然都已经找了刘嫂做家事,不如再把他也雇佣了。 这样他和刘嫂是夫妻,既能够相互照应,又能帮忙看院子,防着些专挑独身小姐下手的歹人。 刘嫂听了他丈夫这一番话之后,虽然觉得不大妥当,但转念一想,陈小姐这样一个人住着也不是个办法,有他们夫妻俩帮衬着也好,也就开始打算起了这个念头。 可如今,她这个念头都还没露出来,这位陈小姐就先打破了她的美梦。 陈知意雇佣人,本来就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更加舒心些,现在刘嫂给她带来了好几次麻烦,她真有点不耐烦了。 她没有刘嫂的那些观念,不觉得自己一个女人独自生活有什么问题,说起话也非常的理直气壮,直接就提了要换个人,解雇刘嫂的意思。 “可是陈小姐,你一个女人一个人住,我又是在你这里做惯了的,再找人哪里有这么顺手?” 刘嫂这下是真的有些嗔目结舌了,想要说什么,但又表达不出来。 她想不通啊,这位陈小姐一个女人在外面住,怎么就不知道凡事该忍忍呢? 脾气这么烈,一点小事就要辞退人,她一个独身女人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底气? “这和我一个女人一个人住,有什么关系?”陈知意放下了书,揉了揉太阳穴。 “可是,”刘嫂讷讷了几句,她还想着让她丈夫一起来帮衬着呢,她一个女人,没人依靠,在这世道上怎么活得下去? 陈知意没听完她后面的话,刘嫂虽然受限于文化水平,表达不出自己的意思,但陈知意却是能看懂她眼里的意思的。 这种目光,她在萧家的时候,那位待她用心的张嫂,也常用这种目光看她。 甚至张嫂还试图劝她做事软和一点,这样才能把丈夫“笼络住”,将来不至 于落得个没有依靠的下场。 刘嫂拎着包袱走了,边走都还边想不通,这位陈小姐怎么说辞退人就辞退人的? 她这样毫不留情面的行事方式,又是个独身女人,怎么能在这世道上过得下去? 当然,今天做这件事的,如果换成是个独身男人,刘嫂应该就是另一种想法了。 男人能顶立门户,不是个能欺负的,可能她从一开始,就不敢存一点别的小心思。辞退刘嫂这件事,对陈知意来说只是件小事,她的生活中,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下午两点的时候,她拿着刚整理好的,这几个月来的翻译成果,来到了刘贻燕教授的家里。 有一句话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是有点道理的,燕京大学里大半的教授,都住在这片家属院里,这些人大多出身名门望族、高知家庭,但一个二个的都如同胡西月家一般,清粥小菜,几间小屋,过得十分简朴。 刘贻燕教授家,和当初一眼看中陈知意的张国译教授家是邻居,两家人共用一颗柿子树,一见到陈知意,刘贻燕就露出了一个亲切的笑容,“你说有问题要请教我,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难题把你给难住了。” 陈知意有着两辈子的积累,英文和法文在同龄人中都是佼佼者,再加上她国学上的造诣不低,翻译课上常常都能做出让刘贻燕,都极其称赞精妙的句子。 现在听陈知意忽然找来,说是有难题要请教,刘贻燕才会这么感兴趣。 刘贻燕精通好几个国家的文字,尤其当初留学的是一个英语系国家,曾翻译出版了不少国际上流传甚广的佳作,在国内的翻译文学领域,算是领头人的存在,因此这次陈知意手上有难题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