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时候她也不能在家里坐吃空山不是? 这世道适合独身女性谋生的手段,就只有那么多,算来算去,写文章竟是最适合她的路子了。陈知意从昨晚出言试探了一下陈忠几人后,就再也没有做过其他举动了。 该吃吃该喝喝,一副真当自己是因为思念母亲,回家小住的模样。 她这副半点没其他意图的样子,落在常氏眼里,自然是让她放心了不少。 不过很显然,常氏放心得太早了。 白姨那边的回信很快,在家里待了两天后,门房的福伯将收到的信件递给了陈知意。 陈知意急忙拆开,虽然早已预料到凭着她母亲和白姨的情分,以及结婚之前她和白姨之间的亲近,信里必定会应承下此事。 但到底三年没有联系了,人心易变,就怕有个万一。 想到这里,陈知意叹了口气,自从梦里面预知到的各桩事情,都一一应验了之后,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性情方面有些变了。 但谁又能不变呢?相知三年的枕边人,和相处十几年的亲生父亲,一夕之间都露出了隐藏在表面之下的,狰狞的模样,这让她在内心深处,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信任一个人了。 收敛起这些思绪,陈知意快速的浏览了一遍信件,还好,信里只亲昵的埋怨了陈知意几句,嫁了人就女生外向不和她亲近后,很爽快就答应下来了这件事,叮嘱她白家已经派了人来给她撑腰, 不日即将随信件抵达县城。 呼出一口气后,陈知意暗暗感叹了一句,白姨做事,效率就是高! 此时陈知意才注意到,在她读信期间,福伯一直站在一旁并没有走,似乎是有什么话说。 果然,看见陈知意放下信件后,福伯适时的开口,“大小姐,白家来人送信的时候,还说如果您有空,最好能过去一趟。” “没说具体的时间吗?” “没有。” “知道了。” 过去一趟,想必是白姨派来的人,想着和她商量一下这事要怎么处理吧。 陈知意虽然觉得有些奇怪,没约定具体的时间,但也没多想,左右白家离他们家很近。 陈知意是个行动派,和父亲说了一声后,打算立马过去看看情况。 因为燕京那边有人过来,白家这边进进出出的有些乱,陈知意估摸着这件事,白姨最多是派一个代表她的管事过来处理,但此时看着白家收拾府第的阵仗,并不像是来了个下人。 那边似乎对她的到来早有准备,有个机灵的佣人领着陈知意绕过前院后,进了一个打理得颇有意趣的园子。 园子的假山流水后面,隐约可见摆着桌椅,以及一道站在山沿边的风雅身影。 陈知意有些惊讶的开口:“白计宁?” 看这做派,虽然还未见到人的正脸,她就已经猜出了这人是谁。 说起来也是一段孽缘,白计宁是白姨的亲生儿子,白家的二公子,陈知意少女时期经常腻在白家,尤其是白姨跟前,一来二去的,和白计宁就熟悉了起来。 少年时期的白计宁就是这副大少爷做派,走到哪儿都要讲究排场,陈知意去年的时候听说白家这一辈人才倍出,尤其是大房的二公子,年纪轻轻经就能独当一面,执掌白家在燕京的商号了。 没想到人都这么出息了,居然还保留着少年时期的那点排场讲究。 想到这里,陈知意不禁开始反思,她婚前的三十多个备选方案里,白计宁彷佛就是其中之一 白计宁脸上的表情不冷不热的,慢条斯理的呷了一口茶,淡淡“嗯”了一声。 陈知意从不觉得自己婚前广撒网有什么错,她一没出轨二没劈腿,一旦确定关系,就把外面的关系断得干干净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