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私事讲给别人听呢。” 小女孩为情发愁的语调,在抽泣声轻轻叩问。 头顶的人突然就变得沉默,裴述尔感受到他的心跳声正在变缓,继而整个肩骨都开始重重浮沉,直到祝乐恪拉开她,唇线悄然抿直,从她落着泪的眼睛看到她咬红的唇瓣。 裴述尔想起小时候被祝乐恪亲吻,都是过家家式的装模作样,他们会贴着唇瓣,时轻时重的碰一下,那时候在述尔眼里是天大的事,只有爸爸妈妈之间才会碰唇。 但年岁渐长的她,看过太多影视剧里欲望萌动的深吻,动情处舌尖勾缠,口液相吞,才明白当时的祝乐恪对她就没什么深层次的想法。 而他哥,祝漾意,会比他深入很多倍,某种意义上,那居然才算是裴述尔的初吻。 祝乐恪的视线让她头皮发麻,他撩起眸,白薄眼皮褶出杏子般漂亮的弧度,此刻却像雪水消融,凝着料峭的凉气。 一阵手机铃响,连响几声都不挂。 他轻蹙起眉,不耐看了一眼,接起来。 “喂。” “……” “怎么了?” “……” 裴述尔用手背抹眼泪,听见听筒那边是个女声,祝乐恪落声回,“嗯,我过来。” 电话挂断。 祝乐恪用指腹有些轻佻地抹掉她的眼泪,问着,“明天回去了?” “……嗯。” 他就双手打开,支在自己膝盖,审视她良久,又突然问, “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东西?” 裴述尔埋头不看他,半晌,点头又摇头。 他不再说话,打开钱夹抽了300块钱给她,站起身,“饿了就去吃东西,别吃那些脏摊儿。” 裴述尔依然保持着蹲地的姿势,仰起头表情懵懂地看他,他轻扯嘴角,手指点点她鼻尖,像对待什么小宠物。 “我们后面见,尔尔。” 手从她下颌收回,祝乐恪往巷子外离开。 他来的悄无声息,走的也干脆利落,没回头看过一眼。 直到身影彻底消失,裴述尔大口呼吸着,腿都已经酸胀无知觉,她捏着这300块钱,把崭新红钞团团攥皱。 …… 那天裴述尔买了许多东西,把自己的嘴巴塞得鼓鼓胀胀,夜市摊儿上的稀奇食物都被她尝了一遍,什么脏就吃什么。 她嘴皮忙碌咀嚼,脑子里飞速运转,最终心口同一,都指向一个祝漾意。 她真的想咬死他。 比起祝乐恪坦然直接的恶,祝漾意这种跟管道老鼠一般,永远在角落里阴暗窥视的垃圾,才更让她感到反胃。 回到桕城的第一件事,她就去祝漾意的学校外蹲人。 今年高三,他暑假也要补一个月的课,蝉声不休的大中午,述尔蹲在门口像一只凶相毕露的犬,一瞅到从校门跨出的来人,她隔着数不清的人影尖声叫, “祝漾意!!” 半年多没见,祝漾意还是那副白瓷菩萨样,头发长起来了,柔软垂耷在额前,穿着白T干净又清冽,在学生中鹤立鸡群是高山雪,但放裴述尔眼里,他爷爷的他才是那只死鸡! 祝漾意看到她,穿过人群缓步向她走来,没什么表情地问着,“怎么了?” 裴述尔拉他到树荫处,小姑娘为凉快穿着鹅黄短裙,却胡咧咧跳起来给他下巴一拳,“是你告诉祝乐恪的?!” 祝漾意仰颌躲开,低眸看了眼她被风扬起的裙摆,侧了个站位挡在街口人流处,眉眼无奈地问,“什么?” “我说你把我俩的事儿全都告诉他了?!” 祝漾意平展眉,眼角挑起,没有落声。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裴述尔气炸,抬腿踹他,“祝漾意你这个杂种,你是不是不被搞就心里不舒服?是不是就想着别人来折腾你?你皮痒吗一天天干这种缺德事儿?你是他的狗吗啥都要给他讲!” 祝漾意看着这个张牙舞爪头毛乱飞的女孩,拉着她手腕束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