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王。 这两人可是争王的死对头,却几乎是同时过来。 刚刚的青年明明没有问自己是谁,但对应却是对皇家的大礼,恐怕她早已知道自己是谁,但她又是谁派来报信的? 「看来今晚倒是热闹了!」修静说。 芜慈紧张的看着修静,「贵主,他们这是……」。 「冷静!既然大张旗鼓地来,我就是修静师太,一个带发修行的修道人。」修静看着两个警戒起来婢女命令,「开门,迎贵宾。」 「大王到!请见修静师太。」、「司王到!请见修静师太。」 几乎是同时的,两方人马在彤馆的门口对峙。 修静走出去,按照皇家的规定行礼如仪。 但已经当上大王的六弟,安静没有任何话语,只是看着修静,观察她跪下时的颤抖,那是碰到伤口的反应,他沉眸,看着这个对自己顺目的皇姊。 一旁的司王等了一会,发现两人无话,他主动开口,「静月皇女、净光帝姬、白月、翁主,修静师太,我麾下的史官来问我,该如何将您记载玉碟上?」 修静等到大王开口让她起来,才回答司王的问题,「司王安好,奴家道号修静,帝姬名讳不敢沾染。」 司王挑眉,看着这个皇姐,一时间也沉默。 修静这句话讲明了,就是他的这位好皇姐已经不在皇家了,也直接断了回到皇家的路,更没有女主皇位之说,他看着眼前不施脂粉,与自己相似却淡漠无慾的脸,他揣测,白月是真的无慾?还是另有所求? 「司王深夜到访,只为问这问题?」大王冷冷地问。 「是。」司王点头。 「师太既已回答你了,便退下吧……」 司王却提起另一件事,「臣弟还抓到一名青俊,想问是否是师太熟人?」司王又说。 一旁一个聒噪又熟悉的声音传来,「欸欸!我跟你说!别扯我后领,等等我要是没有行礼,大王罚我算你的喔!」 只见一个将领提着一个被绳子綑绑的人。 那个清秀的青年被丢出来,可怜兮兮地看着大王跟修静。 修静看她活泼的模样,「这位小娘子倒是有趣,女扮男装,深夜到访,是为何事?」 大王也看向这个女扮男装的少女。 司王见两人没有要追究的意思,他告扰后就带人走了。 等人走净,少女用理所当然的态度,交代她目的,「稟告大人,我来捉蟋蟀的。」 修静觉得有趣,「那好,我院里倒是有,扰人清梦的很,小娘子是否来陪?」 「好啊!我捉蟋蟀的功力可好着!」少女也不害羞的跑到芜慈旁边,一副归队的表情。 「阿姊!」大王忍不住的喊,看着少女解绑后蹭到修静身边,那讨好的模样,让人心里有一丝忌妒。 「……」修静看着他,吸了口气,还是摆出了笑脸,「阿弟……」她走上前,想要像小时候顺了顺他的衣襟,但手到了他的面前,却发现他衣着整齐。 是了,他早已是万民之王,而她则是这深山小馆修行的师太,他们早已断了所有情谊。 想叮嚀什么,她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可以言说的,她只能温顺的行礼。 「孤,不会让人委屈师太的。」大王说,他看着眼前的修静,他的阿姊。 曾经,他爱慕过这个皇姊,在皇家这个险地,给了他一点安全之所,但也恨过她,恨她当自己是棋子,恨她左右自己的人生,但现在她却这样走了,走的那么决绝。 这深宫之中,不会有人如阿姊这样关心他。 不会敲着自己的额,叮嚀他要吃饱,不会在一旁循循善诱,告诉他要怎么平衡朝臣,也不会与他跑马,或直接将他揍的屁股开花,只因他浪费食物。 她走的这样远,断了自己所有的后路,只为告诉他,还有他身后的百官,她什么也不要! 她就这样离开了,为了安他的心,忍住旧伤站了大半夜。 他闭眼,终究他们只能到这了,交代了那几个大臣的罪状后,他转头吩咐起彤馆的下人,从膳食到衣着,无不精细着。 看到身后大臣想上前的劝諫,他冷冷地说:「终究是孤的阿姊,修静师太只需修心就好。」自己的皇姐都已经放权了,也别太欺人太甚,让她受委屈。 百官中几人抿抿唇,只是低头办事。 「奴会日日为大王诵念经文,以祈大王平安。」修静说,对这个六弟眨眼。 她走到大王面前行礼,「恭送大王,大王万福。」 「罢了,不扰师太休息了!」大王说完就率眾人离去。 修静再起身时,大王已然离去,她看着空旷的山野境岭,这里曾经站许多人,下一刻,却已经空山径野,再无人烟。 ------------ 作者:馥间庭 fb粉丝团:馥氏百合文字园 封面绘师:kageno-e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