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学院做魔药实验的时候,不小心喝了一点。 按理说,异魔族的体质强悍,就算是毒药也会削弱几分效果,而且维王后是木精灵族,会对一些魔植制成的药剂免疫。 希年身为两者的混血,且异魔族的血脉更强,偏偏像是正正得负,被两口魔药放倒。 雪以也从屋里出来,走到希年不远的地方:“你怎么了呀?” 在希淮目光的注视下,希年绷着表情,尽量用最温和的语气说道:“出了点意外,休息一天就好了。” 维王后让侍从去准备做红枣汤的食材,催促希年回屋再睡一会儿。 希淮从他身上收回视线,和雪以道别后离开。 见他走了,希年的肩膀一下子垮下来,松了口气。 雪以看到了这一幕,好奇朝着希淮临走的方向望去。 他总觉得希年有点怕希淮,可希年还比希淮大,是希淮的哥哥,为什么会怕他呢? 希年刚才说了不会传染,雪以大着胆子接近他。 “希年,”他叫住希年,从衣兜里摸出一块糖递过去:“这是喝完药吃的,很甜。” 在雪以的认知里,生病了就得喝药,药都是苦的,所以得吃糖。 希年心里一暖,竟有些感动,接过雪以手里的糖:“谢谢雪宝。” 他心里忍不住又想着,希淮那种脾气,怎么能养出这么可爱乖巧的小龙。 而且以前总听说龙族浑身到处都是毛病,看来也不是真的。 维王后听见两人的对话,从里屋走过来。 她弯腰搂住雪以,笑着问:“你怎么叫他希年?是不是哥哥教的?” 直接喊希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雪以年纪小,对着比他大了许多的希年直呼名字,听着很有趣。 “是哥哥教的,”雪以靠在维王后身上,“那还可以叫什么?” 除了希淮是哥哥,维王后是王后,别的人他都不知道怎么称呼。 喊名字是最直接的,或者以希淮的关系来代替,比如哥哥的姐姐,就是希晴。 维王后说道:“你也可以叫他哥哥。” 她想了想,还是与希淮做了区分:“希淮是哥哥,希年是二哥。” 听了维王后的话,雪以愣了两秒,恍然大悟。 他叫希淮哥哥,那希淮的哥哥,当然也可以叫哥哥。 希年还没走,抓紧外套心生忐忑。 这要是被希淮知道了,会不会醋意大发又找他麻烦……哥哥可不能乱喊! 他正慌乱,就听到雪以喊道:“二哥哥!” 希年呼吸一顿,立马将刚才的顾虑都抛到了脑后。 他这还是第一次被喊哥哥……希淮反正是不可能这么叫他的。 希年摸了摸鼻尖,轻咳一声略带矜持道:“嗯。” 不管了,要是希淮真问起来,就说不管自己的事,是维王后让雪以这么喊的,他怎么能推脱得了…… 希年又低头在储物戒中翻找,拿出一个以前在课上做出来的金属魔法球。 他把魔法球给了雪以,教他怎么玩。 “上面有好几个按钮,可以录下说话的声音,每天按时播放。” 希年说着,为雪以演示了一遍,他这会儿心情不错,精神也好了些。 魔法球算是半成品,希年用不上了,给小孩子当玩具倒非常合适。 雪以开心收下:“谢谢二哥哥!” 他拿着魔法球进屋里玩了好久,录下好几条自己的声音。 等玩够了,雪以放下球,去维王后身边吃零食。 维王后拿起一块蒸糕喂他,雪以咬了一口。 他吃掉蒸糕,抱住维王后:“王后,我可以叫你母亲吗?” 雪以想着,既然希淮的哥哥,也是他的哥哥,那希年的母亲,是不是他的母亲呢? 他对母亲这个词其实没有什么概念,纯粹是觉得要亲近一些,代表和维王后的关系最好。 这也与龙族传承有关,龙族一生会有许多个伴侣,只分为长期或短期,未破壳的龙蛋通常会送去统一的地点,幼龙破壳后由好几位家长一起照顾,其中不一定会有自己的父母。 换句话说,所有年龄符合的,并且只要愿意,都可以喊父亲母亲、哥哥姐姐。 维王后又惊又喜,将雪以抱到腿上:“当然可以。” 她想的却是,雪以离开族群这么久,身边只有一个作为哥哥的希淮,多半也会觉得孤独或不安。 想到这里,维王后既怜爱又心疼,牵过雪以微凉的手心,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雪以顺势搂住她,闻着熟悉的草木香:“母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