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瘫到旁边的椅子上眼神涣散。 折腾半天,总算是挂上了水。 她好累,身体好酸。 只能活动手指的曹弥,打开手机想看看今日步数,她今天的运动量肯定能抵过平时一周。 然后曹弥就看到自己忘记退出,还停留在手机屏幕上,让她心碎不已的付款后的界面。 她面无表情倒吸一口冷气,再抬头瞅了眼铁架上挂着三瓶尚未拆封的药水。 好贵,她想着。 这年头穷人不敢生病,也生不起病,进医院一次不掏个百八十,肯定出不去。 这里也没有医保能刷,她好不容易攒的钱,插着小翅膀硬生生从她眼前飞走了。 曹弥翻开通讯录,去和她的周扒皮上司请假。 电话很快接了,对方问她请假原因。 曹弥:…… 她很想说自己在学习雷锋做好事,带着老弱病残就诊挂瓶,但那解释起来太麻烦,她也不可能把这只麻烦精丢在这去上班。 所以曹弥沉吟片刻后,突然开口道:“我的狗病了。” 上司:? 曹弥面不改色继续撒着谎,在电话这头说:“现在要带我的狗去看病。” 上司:?! 曹弥语重心长道:“领导您也养狗,肯定能理解我的心情。” 剥削工薪阶级的领导人虽然抠门,但还没惨绝人寰到灭绝人性的地步,他家里也养着几条狗,所以曹弥顺利地请到了一天假期。 只不过这算是事假,所以三月的全勤,也插着翅膀从曹弥面前飞走了。 曹弥:qaq 此刻,她的心是真的好痛! 曹弥在椅子上又累又困,强撑着眼皮保持清醒。 本来按照她正常的作息,预留了起码半小时在公交车上的睡眠时间。 曹弥睡得晚,起的早,现在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打着瞌睡。眼皮被强力胶黏住固定,过一会儿又痛苦的被她自己分开。 不能睡,现在还不可以睡。 她干脆坐端正,手撑着脸看药瓶里的点滴往下流。 一滴。 两滴。 规律滴落的药水,变得枯燥又乏累,曹弥掐了把自己的大腿,数羊一样数着吊瓶里的透明液体,掉下去了多少滴。 第一瓶里的液体总算快滴完了,曹弥起身找护士换上新的一瓶。 ... 江玟这一觉睡得很沉,梦里实在太美好了,好的他不想再清醒过来。 但是热度消退,梦境也跟着一同崩塌,他不得不睁开了眼。 江玟怕美丽的梦不会在现实延续,怕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主人,会像他想的那样抛弃他。 他害怕到整颗心都在发抖。 但上天好像听到了他的虔诚祈祷,幸运之神罕见地降临在他身边,愿意选择来眷顾他。 一睁眼,就看到在旁边打盹的曹弥。 对方没有察觉到他醒来,歪着脑袋,因为走得匆忙,头发都没有梳好,随便披在身后。 分明视野中还有其他人的存在,甚至有人在不远处大声喧哗,还有人在外放视频,但江玟看不到他们。 也听不见那些吵闹声。 还是梦吗? 江玟不确定的往身上看去,发现自己被全方面包裹着。 羽绒服很厚很暖,拉链也被拉到了顶,结成一个无比温暖的茧。 因为是曹弥的衣服,所以现在他身上也都是对方的味道。 真好。 江玟在嘴角抿出一个笑来,因为戴着帽子,只露出上半张脸。 他的笑容都被衣服挡住,显得傻不拉几、土里土气。 只有那双弯起的眼睛,向外表露出他的欣喜。 手背上划过一道凉意,微凉的药水持续注入他的身体。 本来该害怕的,本来该尖叫的,可他现在居然一点也不怕了。 像是山间溪水从他身边静静流过,他弯着腰,把手没入溪中。 淙淙溪水流过他的指间,太阳就挂在他的正上方。 他又怎么会冷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