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坷的路在她的脚下无尽蔓延,她想停下,身体却不受控的往前走。好想闭上眼,她真的好累,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的如擂鼓般,视线越来越昏暗,她走到哪里了。嗬哧嗬哧喘着粗气,周围没有一个人,她是要去哪,可不可以停下歇个脚…… “……少爷…信…”耳边嗡嗡的,堂冷曼艰难的撕开了梦境和意识的缺口,顺着某个字眼逐渐苏醒过来。 “……吾妻可好?见信如见吾,远在他乡犹思卿,每每目及异色山水之处,皆想与妻共赏……”邵含南轻声念出信的内容,脸颊如飞霞般绯红。 软言柔语将家书念了遍,内室的堂冷曼逐渐清醒过来,一字不落的听完,起身,穿衣,一语不发的掀开纱帘。 “老夫人。”江月端着新的一盆水进来,首一个看到一身素淡的里衣的堂冷曼,屈膝行礼。 “母亲,你看!夫君给我寄的信。”她高兴的模样令她有些恍惚,她其实还是会在意的。 邵含南只顾着开心,没有注意到身旁人愣神的神情。 “你每日都起的如此早吗?”现在应该才辰时,她装作看信的模样,不经意问她。 “……对。”邵含南静默的时间过长,惹得堂冷曼侧目看她,瞥见白皙的长颈上扎眼的玫红。 闭眼深呼吸,她说呢,怎么今早起来如此疲乏,原来是药劲儿还没过呢,还有邵含南不觉得奇怪吗,她昏睡这么久,就没有想到吗。 眼一眯,觉得此事不对劲,事情好像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如果单单的只是想和邵含南做,干嘛要给她下药,除非,想到某种可能,反胃的感觉上来了。 江月江夜屏着呼吸,空气渐渐凝滞住了,堂冷曼脸色难看,邵含南垂眸,神情恍惚。 清风穿过门窗撞在手中的信纸上,堂冷曼回过神,抬眼看了江月江夜二人,二人马上低头,她的目光转而落在整齐的发髻却垂头的人身上,哑然失笑,自己怎么还上了心? 忍下涌上来的烦躁,堂冷曼定了定神,轻按太阳穴作不经意的说,“昨夜睡得有些头疼,也不知怎么了。” 邵含南瞬间脸色惨白,两眼发直,昨夜的惊险刺激和微动心弦的依赖感在此刻仿佛是搁置时间过长的肉一样变质发臭,令人恶心。 她不对劲的表情终于引起了堂冷曼的注意,“南南,你不舒服吗?”堂冷曼“好心”的搀着她的手臂,担忧的目光,更令她不安和自责。 反胃的欲望翻滚上来,她捂着自己的嘴,欲作呕又听闻身边人说“快快快,快去请柳大夫。” 用力掐身边人的手臂,反应强烈的摇头,眼泪都被逼了出来,“不…不用。”尖声喊住一只脚已经跨出门槛的江月,“回来,不要去!” 江月为难的站住,得到堂冷曼放过的眼神,她默默的站到门口。 “是不是这两天没好好吃药?落下了病根?” 忍住胃的痉挛,她喘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