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翌日,罗平生把我们一眾弟子聚在一起,搞得神神祕祕的,说是要去城外祭奠一位故人。 我心生好奇,问了几个师兄弟才知道师傅每年都会去祭拜一个女子,听闻就是师傅第一个收的女徒弟。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那位传闻中的师姐,已经走了许久了。 到了她的墓前,却见祭坛上已有鲜花和祭品,也不知是谁摆上的。 罗平生对此却没有过于意外,今日的他,显得非常严肃正经,搞得我也不敢讲话。 我们一眾人轮流祭拜完一轮之后,他把我叫过去,「六儿,这是你大师姐,你可知晓?」 我点点头,看着墓前的碑文,上面刻着,爱徒,顾青妘之墓,师,罗平生悲立。 他让我跪着,自己也跪下来双手合十,好像又喃喃对着师姐说了什么,我在一旁也听的不真切,只听得模模糊糊几个字,「妘儿六儿像你,护佑她和,?为师才能放心。」 一名入门很早的师兄快步走到师傅身旁,低声道:「师傅,他也来了。」 我猜测也许是昨日送上拜帖的高人,但又不太确定,毕竟师傅今天看起来没那么气? 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罗平生只是淡淡道:「来了就来了吧,这是他母亲的墓,他也理应来祭拜。」 然后我就看到了那位数月不见的太子殿下,温顗。 等?等等,所以温顗的母亲是我的师姐?! 那我岂不是成了他的,呃,师姨?? 怎么听起来有点奇怪?不管了,反正都是长辈吧! 莫名其妙做成了太子殿下的长辈,实在是惭愧,惭愧啊! 温顗没看我,只是上前给罗平生行礼,「晚辈见过师祖。」 罗平生三分漠然两分讥嘲,「我只收你娘为徒,可没认你,当不起太子这『师祖』二字。」 温顗对于他的拒绝倒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自顾自地上前祭拜。 罗平生忽然又开口:「我只问你一句,那位是中了紫鸳草之毒,是也不是?」 温顗一字一句地说,「正是。」 罗平生神色复杂,「为什么?」 温顗说的大义凛然,「为我母亲,为黎明百姓,为淇国。」 罗平生冷哼一声,嘲讽道:「讲的是好听,都为别人,不为自己?」 温顗苦笑,神情三分落寞,两分迷茫,剩下几分我看不清楚,「若真只为自己,我又何至于此?」 罗平生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忽上前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腕脉,温顗也没抗拒。 几个喘息之后,罗平生放开了他的手,神色变化了几次,复杂难测,「狠,真狠,你倒是比你爹还狠,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只不过他这话讲的冷嘲热讽,听起来实在不像是称讚。 温顗面无表情,抱拳道:「晚辈此次前来还要和师祖借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