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找不到车位,不得不将自己的车开上绿化带。一旦下雨了,车从绿化带上开下来,那就是一辆沾满泥巴的车了,开到哪儿,车轮印就印到哪儿。物业看起来也不经常做清洁,因为这都晴了好几天了,车轮印却依旧醒目。 远处,黄支队一溜小跑过来,和我们寒暄之后,带着我们向位于小区正中间的一块草坪上走去。 前一段时间疫情,小区都是封闭的,这才解封一个多月,就出事儿了。黄支队说,死者是这个小区八栋五○一的住户,男的,叫李春,是我们云泰市工程设计院的员工,三十二岁,结婚了,有个五岁的孩子。今天早晨五点半,有一位老大爷出小区去买菜,看到他就躺在草坪里,一动不动,以为是喝醉了酒躺那儿睡觉呢。等这个老大爷回来,发现两位晨练的老人家正远远地看着地上的人,心想:他怎么还躺在那儿不动呢?所以就壮着胆子,走上前去看了看,发现人已经死了。 有头绪吗?我问。 毫无头绪。黄支队说,现在只是进行了一个粗浅的尸表检验,发现死者的身上有伤,但看起来不是那么严重。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就和省厅汇报了。 他不是有老婆孩子吗?林涛问。 孩子太小,问不出啥,送他爷爷奶奶家去了。死者的老婆,现在在派出所接受调查。黄支队说,根据初步询问,什么线索也没得到。 什么叫什么线索也没得到?我好奇地问道。 这个女人说自己和老公关系不好。黄支队说,她说昨天晚上她老公出去喝酒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她也不知道。 喝完酒,回来了?我问。 黄支队点点头,说:嗯,死者的脚上,穿着的是拖鞋,身上穿着的是棉毛衫、棉毛裤,外面披了一件外套,看上去像是临时从家里出来的,肯定不是从外面回来就遇害的。 他们夫妻俩不睡一起?林涛问。 嗯,两个卧室分床睡,说是很多年都这样。黄支队说,我们去他家看了,没有异常,看起来,应该是他一个人睡一屋,哦,对了,他老婆叫方圆,带孩子睡另一屋。 睡眠衣着状态出来,这个确实很有意思了。我说,要么就是他老婆的问题,要么就是有人喊他出来。既然他老婆没有听见动静,那打电话的可能性最大。 不敢说是不是方圆的问题。黄支队说,但是方圆的眼角有皮下出血。 哦?受伤了?我转头看着黄支队。 黄支队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我问她这个伤是怎么回事,她说是摔的。我干了这么多年的法医,摔跌伤还是拳击伤,这还分辨不出来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