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严以珩无辜道,“该不会是白跑了一趟吧。” 许医生也不生气,只耸了耸肩膀,道:“看来是。” 他把车子熄了火,放下车窗吹着外面的晚风,白跑一趟心情也很好。 “在远处看个热闹吧。” 严以珩依然坐在中排,从后面戳着他的肩膀,小声嘀咕:“你也不提前看看攻略……笨。” 许医生没回头,手指绕了个方向捉住严以珩,拇指刮着他的指腹,“嗯”了一声,道:“唉,是笨。” 这人今天心情好得离谱,严以珩腹诽道。 他拍拍许医生的肩膀,说:“保温杯给我一下,我要喝水。”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严以珩……用上保温杯了。 他第一次把这个薄荷绿的保温杯带到公司时,还被戴盈盈嘲笑了好久。 他不服气,去年春节公司发福利,他做主,给所有员工都……买了一个保温杯。 再之后,戴盈盈也用上了。 这个保温杯,实在是严以珩的命根子——上次去北京出差都带上了! 这次出来玩,自然也要带着。 许医生把杯子递给他,装作不经意地说:“你这个杯子保温效果真好啊,一整天了还这么热。” 哦,原来是趁自己睡着时偷偷喝了。严以珩眯着眼睛看他,说:“许医生,你不老实。” 许医生学着他的模样,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严以珩懒得跟他计较,仰头喝了一大口水。 弹开的盖子上聚集着几颗小水珠,随着严以珩仰头的动作,沾到了他挺翘的鼻头上。 夜色已经深了。 县城的灯光不似城市那样明亮,几乎只有昏黄的淡淡月光照亮了黑暗。 这月光洒进车里,给逼仄的空间增添了一抹暧昧。 严以珩随意地擦了擦鼻尖,凑到驾驶座,说:“哎,许医生,你说——” 许医生却没有把他的话听进耳中。 他看着严以珩的鼻尖,看他随意抹过后依然挂在上面的一小颗透明水珠。 那水珠在月光的照耀下,闪耀得像一颗小珍珠。 “喂喂,有没有听我说话?”严以珩伸手碰碰许医生的肩膀,“你说我到底是买个烤箱还是买一个空气炸锅?” 许医生依然没有回答,他……伸出右手,按住了严以珩的后脑。 严以珩的双眼下意识地闭起—— 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感觉到面前传来的熟悉气息。 许医生在……向他靠近。 随后,鼻尖传来温暖的触感。 而温暖过后,又是……淡淡的凉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