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吞吞地趴到许医生的背上,脸颊轻轻压着他的肩膀。 许医生的家还算整洁,只是沙发上丢着手机充电器、ipad这样的生活用品,其余地方,至少肉眼看去,挑不出什么毛病。 许医生把人放在沙发上,又把行李箱好好竖起,之后去烧水找药。 “除了晕机,还有哪里难受吗?” 严以珩在他的沙发上躺下,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用手背盖着眼睛,说:“现在没事了。许医生,别折腾,下了班就不要履行医生的职责了。” 许医生叹了口气,道:“上次说的食管炎,去医院看过吗?” “……”严以珩老实回答,“忘了。” “不听话。”许医生教育道。 他挨着严以珩,也在沙发上坐下,顺便把手里的温水递给他:“休息一会儿再去洗澡?今天都这么晚了,你愿意的话,可以就在我这儿休息。对了——是中午喝的酒吗?那现在可以洗澡。” 还担心严以珩没听懂,多解释了一句:“喝完酒之后不要立刻洗澡。” 严以珩“嗯”了一句,就要起身去行李箱找换洗的衣物。 许医生伸手拦了一把:“我去找吧。你放在哪儿了?” 许医生的房子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两居室,面积不大不小。一间是主卧,另一件被他改造成了书房,里面装了挺多东西。 严以珩撑起身子看了一眼,说:“不太方便,我还是回去吧。” 许医生已经去他的行李箱里翻找换洗衣物了,闻言也没回头,只说:“我还有张折叠床,以前规培的时候用的,我睡折叠床就行了。” 严以珩没说话,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笑了一下,又躺回了沙发上。 给严以珩找好衣服后,许医生又坐回沙发上,看那人闭着眼睛脸朝沙发躺着,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可怜的。 他碰碰严以珩的耳朵,说:“自己开公司是辛苦。” 严以珩叹了一口气,后脑勺的头发都纠结地立了起来。 他翻身从沙发上坐起,半倚半靠地坐着,说:“其实我们公司里,平时负责谈商务的,是我的一个合伙人。他名字很好记,叫谈吉祥。本来这趟去北京,应该我们两个一起的,但他最近实在腾不出时间了,就只有我自己过去。” 严以珩仰头看着天花板,语气里带了点沮丧:“我其实……做不来这些。” 说着说着又有些烦躁:“很烦这种场合,又没法不参与。” 许医生安静听着:“总有自己不擅长的事,人不可能什么都会,什么都能做好。术业有专攻。” 他大概知道严以珩这趟去北京是为了谈什么,便又问了一句话:“这次还顺利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