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酩笑意明显:“行,那我看看吃什么,一会儿发你微信上。” 第二天中午,严以珩如约而至。 滕酩挑了一家汤锅,挺有名的。 以前……也总说来吃,严以珩总嫌排队时间太长,拖着拖着,一直都没吃成。 没想到第一次吃,居然是和滕酩。 他有点恍惚,远远看到滕酩的背影时,摇头苦笑了一下。 他脱掉大衣,坐到滕酩对面,问道:“排了多久啊?他们家很火爆的,偏偏还任性,不接受预订,只能现场排队。” 滕酩笑着给他倒水,说:“没多久,刚到,人少,等了几分钟就排到了。” 他给严以珩倒了杯水,就把水壶放到了一旁。 紧接着他低头喝了一口自己杯子里的水,轻轻皱了眉,把杯子里的水倒进了垃圾桶,又给自己添了一杯热水。 滚烫的热水都等到变凉了。 饭中,两人聊了挺久。 ——先做了个自我介绍。 “你在这家券商工作啊?”滕酩满脸惊讶,“那你好优秀,这家券商每年新招的人,一个手掌都数得过来。” 严以珩连连摆手:“夸张了,金融民工而已,底层搬砖的。” 他又有点好奇:“你知道我们公司吗?” 这个疑问倒是真心实意。 严以珩工作的这家券商,在业内确实算是数一数二,但专注金融的企业大多不为人所知,除非一样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不然在外人看来,光听这公司名字,多半要以为严以珩是专职炒股的。 滕酩说:“知道,跟你们合作过。前几年——可能是三年前吧,当时举办过一个全球的交流论坛,我们公司有同事去做过同传,有过一点合作。” 严以珩有点印象,那时候他已经在这家公司实习了:“同传?你是翻译呀?” “对,不过我是小语种,”滕酩说,“德语。” “德语啊?”严以珩忽然间想到了网络上流传过的关于德国读书的那个段子,“‘在……德国读书的那三年将是你未来五年中最漫长的七年’……?” 闻言,滕酩脸上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大学时去交流过一个月,痛苦到恨不得回高三复读重新考大学。” 严以珩闷头笑了几声。 滕酩比他大两岁,滕家大概也算是个书香门第了。 他的妈妈在大学教书,父亲是位中学老师,滕酩工作也有几年了,滕安今年12岁,小学马上就要毕业了。 一切都很好,除了…… “安安这个病,发现得……不早不晚吧。” 提起弟弟的病情,滕酩有些惆怅:“最早是因为看不清东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