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珩低头看看手心里这两个小东西,笑了。 他小心打开装在小房子外面的透明盒子,把这两个豆豆眼小人放进了主卧。 他做完了这些,困意也很突然地来了。 严以珩打着哈欠,躺回了床上。 第二天下了班,他照旧去医院看苏筱,顺便提了两袋子水果过去——还想着滕安呢,顺便给小孩也买了一袋。 苏筱和滕安没在同一个楼层,他先去苏筱那里坐了一会儿,跟他说了几句话,之后便拎着另一袋水果去了15楼。 挺巧,下了电梯后经过的第一个病房就是滕安的病房。 安和医院的病房环境不算太好,苏筱那间病房晚上有人腿疼嚎了一整夜,滕安这间病房则堆满了太多生活用品,一看就是一群长期住院的病患。 安静倒是真的安静。 严以珩悄悄看过去—— 只有最里面的病床是个男孩。 估计就是滕安了。 滕安头发短短的,头上缠了一圈绷带,看着精神还不错,就是脸色很苍白。 他躺在床上,右手还在输液,左手攥着几片橘子皮,抓在手心里来回来去地玩。 严以珩才刚走过去,就闻到了浓郁的橘子香气。 正犹豫着怎么开口自我介绍时,身后来人了。 “您是……”那人疑惑地开口,见严以珩转身后又欣喜地说,“哎,严先生!” 来人正是滕酩。 严以珩从他笑笑,举了举手里那一袋子水果,说:“多买了一袋水果,就顺便过来看看。” 他指指角落的男孩,问:“你弟弟?” 滕酩笑着点点头。 他朝滕安 招招手,说:“昨天那位哥哥,送你来医院的,还记得吗?” 自从注意到严以珩后,滕安的视线一直就没离开他。现在确认了他就是昨天那位好心人之后,滕安更激动了。 他费力地想从床上坐起,左手攥着的橘子皮都掉到了地上。 他小声地“哎呀”了一声,又想去捡橘子皮。 滕酩笑他:“笨手笨脚。” 自己过去弯腰捡起了橘子皮,顺便去床尾把病床摇了起来。他问滕安:“昨天跟你说过这位哥哥的名字,还记得吗?” 滕安很轻地点头,眼睛还黏在严以珩身上,试探性地叫他:“以珩……哥哥?” 严以珩在心里为这个称呼小小地欢呼了一声——从小到大,他好像没当过什么人的哥哥。 他的表情还算淡定,矜持地“嗯”了一声就当是接受了这个称呼。他把水果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说:“伤还好吗?” 滕安说:“皮外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