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媳妇,周中擎还是有数的,他抄起毛巾,把正在炖的药拿下,稍微温了温安六合的药。 端上药碗出去的时候,才发现葛丽正踩在小板凳上晾东西。 原本他只扫了一眼没留意具体晾的是什么,可他眼角余光还是捕捉到了两根随风飘动的带子。 他脚下一顿,扭头看了眼。 居然是月经带?不对啊,葛丽才多大? 洗的华念君的?她不是怀孕了吗?难道是华东筝的? 嗯,看着也像华东筝的做派,这女人虽然被迫签了协议,也没再闹出大的动静来,但她每天都变着法子要葛强葛丽帮忙干活。 所以让葛丽洗衣服也算是常规操作了。 周中擎想到这里便收回了视线,回屋哄他媳妇喝药去。 安六合不肯喝,抓起被子捂着脑袋:“不要,太苦了,我忍忍就好了。” “我给你带了糖。”周中擎趴在她身边,笑着哄了哄,可别说,她这娇气的样子可爱得很,让他又是心疼又是不受控制地嘴角上扬。 他的小媳妇又白净又美貌,武能提刀砍鬼子,文能妙手济苍生,在外叱诧风云,在家娇柔可人,尤其是这耍无赖的样子,实在是太叫人着迷了。 不过他的糖衣炮弹也不管用,他媳妇只有一句话回他:“不喝,坚决不喝。” 苦死啦,舌头都要苦麻啦! 安六合虽然自己也是个半吊子医生,虽然也知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可她就是喝不下去嘛。 周中擎见她这么不听劝,很是苦恼,只好舍命陪君子:“那要不我陪你一起喝?” “什么啊,你可别乱喝,回头喝出问题来了算谁的?”安六合急了,赶紧掀开被子看了眼,见他果然端着药碗低着头准备喝药,吓得她赶紧把药抢了过来,五官扭曲着一口闷了。 那么大一海碗,那么苦涩的汤药,苦得她整个人都在发抖,但是为了不让她男人乱来,她居然咬咬牙全给干了。 喝完忍不住捏着嗓子,扶着床帮在那作呕。 周中擎感动得不行,也担心得不行,赶紧拍打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缓了好一会,安六合才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她重新躺回床上,气鼓鼓地看着周中擎:“你故意的!” “我没有。”周中擎真没想到她会这么英勇,直接一饮而尽,但他一想到她是怕自己乱喝药伤了身体,就更是被满满的爱意所包围,忍不住搂着她,回馈她这石破天惊的示爱行为。 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安六合无处可逃,折腾了一会笑着推开他:“别闹,我身上全是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咸口的。”周中擎不肯停下来,干脆解开她的扣子,就算不能撞钟,起码可以蹭蹭。 这一蹭可不得了,要不是安六合来了例假,可能真要撞钟了。 直到院子里响起华东筝阴阳怪气的声音,周中擎才直起腰来,他看着喘息连连的女人,嘴角扬起得逞的笑:“我去看看出什么事了,你好好休息。” 出去后一看,才知道在骂葛丽,骂得可难听了,什么“给人家做奴隶”,“那么脏?的血都敢碰也不嫌晦气”,“他们家大人死绝了吗要你一个孩子来洗”…… 周中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回到屋里问了问安六合:“媳妇,你换下来的月经带呢?” “泡盆里了,我还没洗呢。”安六合有气无力地翻过身来,她也听到华东筝骂的话了,她想起葛丽之前来过,赶紧坐起来,“不会是丽丽给我洗了吧?你快去看看,我放帘子后头的,她之前过来看我,我迷迷糊糊的没注意。” 周中擎走回放马桶的帘子后头,果然没看到泡月经带的盆子。 他什么都明白了,赶紧出去把葛丽叫了过来:“丽丽,你洗的是你干妈的月经带?” “是啊干爹。”葛丽并不在乎这个没什么血缘关系的大姨怎么骂自己,她在乎的反倒是干爹干妈这边,她早就看清楚了,跟着干爹干妈她和哥哥才有活路。 她是个知道投桃报李的孩子,她觉得自己为干妈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所以她笑着看向周中擎:“干爹,我洗得很干净的,你放心吧。” “丽丽,你进来。”周中擎有些话不方便说,还是交给安六合比较合适。 葛丽到了安六合面前,依旧是这个态度。 安六合自然是欣慰的,这孩子有眼力见,有孝心,不管怎么说都是好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