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辫儿,蹲在了旁边:“姐,你出去这么久,有没有回心转意啊?我听人说,这饮食男女,只有在一起相处了才会知道对方的缺点。周团长脾气那么臭的一个人,你这段时间应该发现不少他的缺点吧?快跟我说说,我陪你一起骂他!” “银凤,你这都跟谁学来的歪理邪说?”安六合实在是太意外了,这小姑娘是被谁带歪了吗?一套一套的。 张银凤拖长了音调开始撒娇:“哎呀,你说说嘛,说说!我就是好奇,他这个人到底懂不懂疼媳妇啊,该不会这些天都是你在照顾他吧?哎呀,那你跟他处对象多没劲啊,你本来就带着两个孩子,这下又多了他和他儿子,你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嗯,确实有点麻烦。”安六合故意这么说,就想看看这姑娘是不是真的要贬低周中擎抬高张临渊。 真要是这样,她得趁早让她死了这个心。 她这句话果然让张银凤格外兴奋了起来,她忽然抱住了安六合的胳膊:“是吧是吧!我也觉得周团长凶巴巴的,一看就不是照顾人的料。这些天你没少受委屈吧?哎呀,不如就这么一拍两散算了,你再看看别的好男人,啊。” 安六合继续套话:“那好吧,你有合适的人选推荐给我吗?” “有啊,我哥啊!”张银凤脱口而出,眼中满是期待。 安六合故作苦恼:“可是周团长连结婚申请都打了啊,这不太好反悔吧?” “这有什么嘛,只是申请而已,又不是领证了。大不了你直接跟那个什么邵政委说,说你不想再养个好大儿,你忙不过来,这不就得了。”张银凤理所当然地说着。 她还就不信了,安六合真想拒绝这桩婚事的话,会没有办法。 安六合看着她那热切的期盼的眼神,从现在开始,不搭理她了。 急得张银凤一个劲问她:“你怕什么啊?你俩又没有结婚,不算军婚不受保护的,你想反悔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安六合沉默地把鱼杀完,随即用硫磺皂洗洗手,进屋去了。 张银凤追了进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安六合把两本结婚证怼到了她跟前。 她不明白,接过来看了看,这一看,愣住了。 “哎呀姐,你怎么都领证了啊,你不是也嫌弃他麻烦吗?那你领这个结婚证不是把自己坑了吗?”张银凤急得不行,这都领证了,她哥还能有机会吗? 安六合把结婚证收回来,正色道:“银凤,我刚是在诈你,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我跟你哥是不可能的。我说句大实话你别生气,你哥再好,我也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以前没有,今后更不会有。至于周中擎,你想错了,他很照顾我,也很维护我。” “可你都把戒指摘了,你……”张银凤很意外,结婚证带来的刺激太大了,她有些站不稳了,扶着旁边的椅子慢慢坐下。 她要理一理思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诈她呢,她明明是好心。 安六合不想夜长梦多,解释道:“戒指?你不知道这是金戒指吗?金贵着呢,我哪里舍得糟践它!我刚杀鱼呢,怕沾上鱼腥味难去掉,所以把戒指拿下来了。至于其他首饰,那是因为之前在微山湖那边处理乱子,怕被土匪惦记,所以都摘了。” “你是真的铁心了再也不给我哥机会了?”张银凤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白高兴一场。 她伤心死了,这阵子她哥都瘦脱相了,她真的为她哥感到委屈。 人谁无过,她哥是走过弯路,可那又怎么样?还不是想让她当个威风的政委夫人吗?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啊! 安六合不想留下任何误会,澄清道:“我眼里就没有过别人,我看上的是周中擎,我不是花心的人。我跟周中擎关心心相印,也都很为对方考虑,你实在是误会他了。海肠我就留下了,就当是你送我的新婚贺礼吧,谢谢你。” 张银凤是哭着走的。 从周中擎身边经过,刮起了一阵风。 他刚给蕾蕾端完臭臭,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还以为这两人吵架了,进来看了眼,发现他媳妇正对着镜子臭美呢。 他乐了,走过来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