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肚子的火,结了账出来,很是不满地拉着葛长征:“小葛啊,你不能这样惯着她,不然早晚上房揭瓦,你也不怕部队的人笑话你!” 葛长征叹了口气:“谁叫我是二婚呢,人家可是大姑娘,一来就要给我孩子当后妈,怎么说都是受委屈了,我可不得好好补偿补偿嘛。” 胡厅长叹了口气,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看了眼走在前头的安六合一家子,追了上去:“小安啊,明天几点的车,我送送你们啊。” “不用了老胡,后会有期啦!”安六合挽着周中擎的胳膊,笑着挥了挥手。 这一刻,老胡心里有个强烈的预感,安周两口子一定可以百年好合,至于葛长征那对嘛,嘿,估计悬咯。 他目送着安六合他们上了车,回到派出所,继续加班加点审讯去了。 安六合他们回到招待所,把带回来的骨头倒给了大黄,大黄欢快地大嚼大咽,守着刚刚洗完澡上来的两个小主人,又是一个美好而安静的夜晚呢。 只不过,安静是相对的,相比起屋子里的宁静,澡堂这边可就有点闹腾了。 周中擎,周团长,人前衣冠楚楚的正经军官,这会儿又不做人了。 甚至把堆在凳子上的脏衣服给碰掉了地上,也顾不得捡起来,黏黏糊糊,腻腻歪歪,非要问个清楚:“首长夫人,要按摩吗?我手艺还不错,试试?” “试试就试试。”安六合累得够呛,本想推开他的,又被他的大长胳膊一搂,无处可逃。 她有些认命了,她家周团长就是个喂不熟的恶狼,说好了明天要坐车今晚早点休息的,结果这都凌晨两点了,还精神抖擞的。 她不得不怀疑,自己要不是恢复了几成修为,还经不起他折腾呢。 连所谓的按摩,都是与虎谋皮的危险行为,几次想拒绝,可老虎不让。 按着按着,就把她骨头都按酥了,她只能柔柔软软地倒在他怀里,耍赖皮:“你背我上楼吧,我是走不动了。” 那还不简单? 周中擎拿起毛巾帮她擦了擦,不一会真就背着她往楼上去了。 这让大堂里来后院起夜的小菊看了,不由得老脸一红,等这两口子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弯处,她才搓了搓自己红扑扑的脸蛋:真好啊,安局长找了个好老公呢,她也要找个这样疼老婆的,不然宁可不嫁,哼! 第二天安六合他们早早地就走了,胡厅长赶过来的时候,屋子都空了。 小菊笑着喊了声:“胡厅长,这是安局长给您留的结婚请帖,她说了,海岛现在封岛了,要去的话总得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到时候你就带着你闺女一起去吧,给。” 胡厅长接过这封信纸写的请帖,笑了:“这个小安啊,居然知道我会来。” “是啊,这一封是给关厅长的,她拜托您帮着转交一下。”小菊又拿出了另外一封。 同样是请帖,胡厅长乐了:“没给葛旅长留一封?” “没有呢,安局长原话这么说的,‘要是老胡问起来,你就跟他说庆功宴上已经喝过彼此的喜酒了,就不喝第二遍了’。”小菊记性好,一字不落地转述了。 胡厅长想想也是,场面上过得去的关系,就没必要再请来请去互相膈应了。 他也知道葛长征看不上人家是二婚的,更知道周中擎护老婆护得厉害,还是让这两对各自安好,敬而远之最省心。 此时的安六合他们,已经快离开徐市的边界了,两天后抵达了永安公社。 周中擎回到老家后院,大晚上的要出去刨坑。 安六合好奇,打着手电帮他照着,这一照才知道,他在挖酒窖。 不是现挖,而是把之前埋起来的再挖出来。 愣是挖出来十几坛子的绍兴花雕。 全都用大红纸写着红双喜,贴在酒坛身上,周中擎小心翼翼地清理着上面的泥灰,解释道:“这是我姥姥临终前让她老家兄弟托商队送过来的,说是等我结婚那天再挖出来。” 原来是这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