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烬察觉到宁芙瑟瑟微抖的肩,于是趁人不备,附耳轻语道:“殿下还要等多久,若坚持要到等他们出来不可,不如先回去换一件衣服?” 这里无宫婢能靠近,故而差使不了他人。 宁芙的确觉得有些冷,可她拢臂取暖,又会觉一身骑装更不自在,于是犹豫一番,还是与宁桀、谢言笙打了招呼,起身带着韩烬离开。 这时,隐蔽在旁的柏青忽的给韩烬使了一个眼色,而后很快匿下。 待宁芙于室内换衣,韩烬在门外作守之时,两人才得交流机会。 他们刻意避开几步。 柏青压低声音,神色焦急不减:“主子,崔易那边接到紧急密信,从他们的密间网上,得来了来自雍岐的内部消息,其上言说,大娘娘与大殿下的旧势力还未彻底瓦解,其弟姜襄自侥幸逃脱一命后,便一直在郢都环围之郡县,暗中隐秘拉拢旧部,昔日姜氏一族荼毒朝堂久长,各方面深入清扫还需不小的一段时间,主子不在郢都,炘主又刚刚上位,难能服众,姜襄那贼人便是趁着这个空子,借势起兵,打着尊嫡称号,逼近郢都欲夺权啊!” 韩烬冷呵一声,“尊嫡?韩炀已被我手刃,他尊的哪门子的嫡?” 柏青将情况如实相报,“他不知从何处找寻来了个幼童,言称其是先太子的遗孤。” “荒唐!”那韩炀若有子嗣,他会不知? “自是荒唐。只是如今雍岐境内谣言四起,甚至还有传言说……” “说什么?” 柏青擦了下汗:“说主子异乡遭劫,九死一生,没有主子在郢都主持大局,炘主的皇位根本坐得无威望,文臣不服,武将称病,就连广征军也不回返护城,只坚持要列阵在渭水,等主子回返,所以……” 柏青本不敢相催,更知主子这段日子一直纠结难度,名不正言不顺地将公主掳走,这确为相思之下的冲动之言,可经深思熟虑之后,便知此举是对公主的轻视。 主子不会那样做,所以才一托再托,刻意将分离迟延。 可当下,雍岐危机,已是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了。 “主子,万不可再犹豫了!”柏青拱手跪地,言辞恳切。 韩烬闭了闭眼,半响终于作决。 他声音沉哑晦涩,“去叫崔易早作准备,便是今晚。” “是!” …… 宁芙换好衣服,韩烬已经收敛好神色,他走过去,照往常一般想先牵一牵她的手。 “干嘛,小心被看到。”宁芙把他手打掉,目光嗔嗔得可爱。 韩烬看着她,嘴唇微动,本是想说什么,可嗓口异常干涩,叫他每说一个字,便觉滚裂的疼。 他对她扫了一个谎,“方才袁公公过来说,你阿姐那边眼下已经无事了,你也无需再过去。” “真的?他们没事就好,我放心不下,要不还是去看看?”宁芙松了口气,却还是眼见才能安心。 韩烬却把她拉住。 “经此事,你阿姐一定与谢将军有很多心里话要说,你又何必过去打扰他们相诉,而且……” 韩烬凝着她的眸,喟叹了口气,而后往前凑近一步,沉声开口,“而且,我想和你单独待一会。” 宁芙有些脸红,她偏过目思吟了下,而后才犹豫地点了点头。 “确实不该打扰他们,那我们去哪呢?” 韩烬:“这里平野广阔,殿下应还没有夜骑过。” “骑马?”宁芙问。 韩烬不语,自然握上了她的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