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谢棠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胸口钝痛,新收的弟子殷勤地为他倒了杯热水,双手递过来。 嘴角已经溢出一丝鲜血,谢棠不在意地抹去,也没有接送过来的水。 萧寒放下杯子,他比其他新弟子大胆得多,好像这里是他的家一样,自然而然地上去为谢棠轻轻拍了拍背,问: “师父为何受伤?” 声音相比萧寒凌略微嘶哑了一些。 “你之前的师兄造成的,他的确是很厉害,有些超出我的预料,也许你和他一样?”毕竟,这个萧寒才是真正的主角。 “为什么?”萧寒面露不解, “师兄为何这么做?他和师父有仇吗?” “没什么仇怨,宿命而已,可惜谁都没能杀了谁,这么多年,他竟然也不来找我……呵。”谢棠看着自己手指上沾到的血,露出一个几分邪肆的笑容。 “师父很希望师兄来找你?” 谢棠回头,盯着萧寒的脸,似乎在试图看透他的心,片刻,眯了眯眼道: “早晚他都会来,他的目的只有我。” 萧寒沉默地退到一边,乖巧低着头,手在背后百无聊赖地摩挲。 柳成栾按惯例每日来疗伤。 谢棠褪下上衣,露出劲瘦的肌肉和满身的伤痕,淡麦色的肌肤上纵横交错,有妖兽的爪痕,也有剑痕,柳成栾每次看都有种心惊之感。 这是多少次可怕的战斗才能造成的?他却一点都没有在意。 柳成栾为他在经脉上施针,幽幽叹了口气: “大师兄他入了妖魔道,听说,在妖界已经是什么头领了,师尊这么栽培他,想不到他忘恩负义。” 萧寒攥紧了手,又听见谢棠开口: “他没有忘恩负义,我对他不算有恩,你们也别去招惹他,免得送命。” “是,弟子谨记。”柳成栾为谢棠穿好衣衫,恭敬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谢棠昏昏沉沉地睡了,他的身体受伤太重,为了修养,每天都比常人还困乏,要睡上很久。 深夜里,谢棠感到一丝暖意。 “你怎么一时半刻也忍不得,早早地暴露自己,这一点你太不如我了,也怪我没有教过你。” 谢棠没有睁开眼睛,好像什么都知道,萧寒的手在他身前顿了一下,为自己的犹豫感到愤恨,猛地扯开他的衣领,看到了心脏处灼烧的伤痕。 “怎么说我也做过你的师父,你未免太不敬了。”谢棠懒散地坐起来,揽好衣领,披了件衣服。 萧寒凌换了形貌,一来就暴露身份,没有好好藏着的意思,做那么多准备,就是为了到自己面前来,趁机控制住自己,结果半点都不能隐忍。 “你不准备杀了我?”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