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萧衍,心又颤了,鼻子又酸了。 含着泪吃完饭,雪灯如法炮制这样喂裴澄屿吃了饭。 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可是好困。 雪灯躺在冰凉地面,很冷,可困意阵阵袭来,上下眼皮开始互殴。 他听到身后传来衣服与地面簌簌摩擦的声音,裴澄屿带着一点热乎气靠了过来,紧贴在雪灯身后: “困了就睡吧,这样会暖和一些。” 雪灯眨眨眼算是回应,终于敌不过睡衣,沉沉睡去。 * 萧衍拎着车钥匙阔步下楼,员工小跑跟过来:“萧总监,春季时装展的方案……” “放我办公室,我现在要去首都,回来再看。” 如一阵风,疾速扫过。 员工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萧总监好爱他老婆,三天两头往那跑。” “是我有那样的娇妻,我直接住那,什么公司事业,不重要。” “哈哈,娇妻就过分了,雪记者也是事业型才子呢。” ……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围依然是密不透风的厂房,手机也被绑匪收走,无法判断时间,雪灯被冻醒了。 零下七八度的天气,没有地暖,周围尽是冰冷器械,头顶的蓝光还给人产生了心理暗示,更冷了。 雪灯只觉得鼻尖都是冰凉的。 他缓缓坐起身,睡不着了。 旁边的裴澄屿倒是睡得安逸。 雪灯倚着墙,视线幽幽穿过冰冷空气,落在自己的鞋子上。 又想起萧衍了。 这双鞋子是他第一天来首都时萧衍带他一起买的,一双米白色的高帮棉靴。 当时他这种经常出去跑新闻的人穿白鞋很快会弄脏,想买棕色的,萧衍说白色好搭衣服,推荐白色。 结果还是弄脏了。 兴许他是被绑匪拖过来的,脚后跟一片厚厚泥浆,鞋子表面也错落着大大小小的泥点。 一旦开始注意鞋子,就总想做个比较。 雪灯的视线落在裴澄屿的鞋子上。 一双黑色的高帮运动鞋。 很干净。 很干净。 为什么。 不知道是雪灯的视线太过灼热,还是裴澄屿根本就没睡,雪灯就盯了那么一会儿,裴澄屿醒了。 雪灯忙移开视线。 裴澄屿晃了晃脑袋试图清醒一些,问:“怎么没睡,还是醒了。” 雪灯看也不看他:“醒了。” “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你冷么。” “嗯,很冷。” 裴澄屿环伺一圈,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个温度没暖气我们撑不住的。” 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