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啊!” 容陵笑着说道:“嘿嘿嘿,等你那贺大人升了官,自然什么都吃得上。” “嗯嗯。”符年用力点了头。 “唉,要是我家公子在就好了……” 容陵不自觉地叹息一声,他仰望王府的富丽堂皇的陈设,忽地回想起以往在汝南侯府待着的日子,在心里感慨起世事无常与物是人非起来。 在潼关附近的世家子弟大多都在场上,难不成还有缺席的不成? 符年好奇地问道:“容陵哥哥说的是……哪位公子?” 容陵满眼透露着哀伤,他无可奈何地说道: “汝南侯府的卿二公子,卿玉案。” 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周遭忽然一片死寂,宾客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又像是避讳般避开眼。 但是很快,周围又恢复了一派的热闹喧哗。 毕竟四年前汝南侯府抄家后,卿家无一人活命,或战死沙场,或死于火海,或背负谋逆之罪。 所以如此种种,最终还是当做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故此人们谈及汝南侯府时,是将其和“奸佞”相结合的。 但还是孩子的符年自然不懂这些。 在监军和那位驻守在潼关风陵渡的萧将军相见前,符年曾有所耳闻。萧将军有一位早逝的少君,便是叫卿玉案。传闻其人面若冠玉,性子又温良,只可惜身体孱弱。 容陵本以为符年也要像那些人避之不及,但少年天性的符年竟是展露笑颜,他天真地猜测道: “好好听的名字。贺大人也教过我《青玉案》这首诗呢!卿公子应当也和词中一样,是相当惊艳之人吧。” 何止是惊艳?容陵想。 多少次与世俗不甘对抗,多少次义无反顾。 如果卿玉案没有受到非议,如果他不曾遇见过萧霁月,以他在国子监的优异成绩而言,也应该一日看尽长安花,与他人谈笑风生。 “好啦。不多说了不多说了。吃,吃好喝好啊。” 容陵的腔调中微微带上哽咽之意,他又看向符年身旁的空位,问道: “对了,你们贺大人怎么没来。” 符年夹起一块银丝卷放入口中,腮帮鼓鼓的,说话也不大清晰: “喔,大人和任主簿公务繁忙,估计很快就到了吧!诶,好像萧将军也离席了呢。” 容陵这才注意到,原本是萧霁月的位置,从始至终都没有人落座。 …… 与此同时,卿玉案正站在风陵渡渡口眺望,背手而立一言不发。 和往日不同的是,今日他特地换了身崭新的黛青色官袍,像是在迎接什么。 身后的任平生站着都快睡着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