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来就是了。” 他踱步到那棵偌大的桃花树下,背身抚过桃花柔软的瓣片,话语间是戏谑与调侃: “如果将军认为我能替代少君,自然是大可不必,我是人人所传的恶人,专擅辣手摧花。将军近些日子可要小心入眠。” 前世的他一直觉得,只要心存善念就能得到所有人的理解,可当他尝到一点报复的甜头,便彻底停不下去了。 萧霁月不置可否,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只是眼眸微眯: “我更期待和贺大人一起‘谋财害命’。” 得亏周围没有旁的人,若是有旁的人检举,怕是要一起面见公堂了。 萧霁月前世不是最嫉恶如仇么,怎么也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卿玉案轻笑一声:“那样再好不过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 卿玉案转过身,他站在桃花树下的阴翳中,神情若明若暗: “过一月就是王爷五十寿辰,彼时王府定然宴请百官,我想和将军给王爷送上大礼,一份……与众不同的大礼。” “喔,我要怎么做?” 萧霁月挑了挑眉,瞬间来了兴趣。 卿玉案走出藩王王府,轻描淡写地说道:“照旧便是。” 他走时,不留半分寒暄。 等卿玉案走远,萧霁月脸上的笑意慢慢消退,他回忆方才与卿玉案面颊的触感,半晌才说道: “我没摸到他易容的皮面。” 他会不会真的不是卿玉案。 容兰还以为要说那份“王府宴会”的事情。他完全没有想到,都这么久了,萧霁月还记挂着那位美人监军。 真是蓝颜祸水啊,这四年里容兰头一次见到萧霁月这副不肯放弃的模样。 容兰思忖片刻,回答道: “普通的易容可以摸得出来,但是高超的易容术可以改变面相与骨相,根本无法辨别。” “是么。”萧霁月语气依旧冰寒,但晦暗的目光明显亮了一瞬。 想到方才监军出言不逊的模样 ,容兰此刻还是余怒未消: “萧大人真的认为他就是卿二公子吗。在下怎么感觉完全不像?” 不管是性格,还是语气。 更何况是所有人亲眼看着他下葬,又怎么会四年后突然出现? “还有一个方法。” 萧霁月说道:“当时我拿我一魂一魄换回的他,只要能听到他的心跳与我相同,便是卿玉案。” 容兰迟疑了片刻,惊愕地说道:“就……只有这个方法?” 传闻中贺迦楼性格刚烈,肯定不如卿玉案肯服软,若是自己稍有不慎惹怒了他,贺迦楼甚至可能半夜冒出个“妙计”,叫那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