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下人点点头,又道:“后来在国子监出了点变故,便离开了汝南侯府,贬入贱籍到了青.楼。” 谢朱颜晃了晃九连环,安抚地说道: “听闻恩人在国子监便聪慧无比,肯定会解九连环吧?本宫解不开了,恩人帮帮本宫吧。” 他正准备顺势弯腰将卿玉案扶上车辇时,却不料一双手按住了他的手腕。 萧霁月眸中闪烁出危险的神色,他言辞凿凿地说道: “入葬开棺是大不敬。君夺臣妻恐怕也是不敬吧。皇子也应守律纲。对么。” “臣妻?” 谢朱颜眯起眼,又是一副人畜无害的神情,“想是指挥使多虑了,本宫只是想请恩人解个九连环而已。” 见萧霁月不吭声,谢朱颜又补充道: “何况也是父皇之意,父皇乃天下之父,臣子有恙,也是痛在父皇之心,大白真相也好让先指挥使在九泉之下安心上路。” “死的人自然是清楚怎么死的。让谁安心可不一定。” 萧霁月站在棺木前,手指紧攥着棺木边缘。 剑戟四面八方指向萧霁月,纷纷斥责道: “怎么跟殿下说话的。”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 萧霁月冷哼一声,他叫来身边的属下不知说了些什么,便让开了道: “既然要开馆核验,便请两位朝官请吧。” 阗何忠刚刚迈出了一步,见卿玉案还不肯走,又道: “我们要和指挥使单独谈一会儿话。还请回避。” 卿玉案不放心地回头看去,萧霁月也颔首道:“去吧。” 卿玉案与谢朱颜相跟着入了暖轿。暖轿的熏香是清苦的漆袁香,不是进贡的御香。 他忍不住掀开帘幕往后望去,几个人的身影愈发便远,直至消失在视野之中。 “恩人在看什么?” 谢朱颜好声好气地问道。 “没什么。” 卿玉案收回目光,心中惴惴不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遍全身。 见谢朱颜依旧苦恼地解九连环,卿玉案便也放开了一些,但依旧恭恭敬敬地提醒道: “太子殿下,如今我已入贱籍,殿下直呼在下名姓小楼便好。若是叫他人见了,恐怕有失礼仪,要落口舌的。” 谢朱颜撑着脸,这也是他第一次看清卿玉案的脸庞,越看越发觉好看,他的眼眉也弯了弧度: “恩人不管叫什么名字,都是恩人不变。不碍事的。不过既然恩人说了,那以后就叫‘小楼哥哥’啦。” 过分亲昵的称呼听的卿玉案有些不习惯,他忙岔开了话题: “我来给殿下解九连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