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角膜给您。” 说到这里,小王眼里也蓄满了泪,但不敢轻易掉落,吞下哽咽,继续道: “季氏公司被吞并了,少爷为了守住公司最后的股份和掌控权,连修复手术都不做,瞎着眼坐上飞机,却没想遇到了空难,在医院昏迷了三年……” 简桉静静听着,手指已经掐破了,鲜血顺着手缝流出,但他丝毫不在意。 那几张纸被捏出了深深的褶皱,几颗滚烫的泪珠不可控地坠落在上面,打湿了字迹,晕染开一片浓烈的悲痛。 良久,他才抬起头,已然是满目血红,声音也颤抖地厉害: “为什么……就我不知道?” 小王:“少爷说,您讨厌他,不会用他的任何东西,所以只能匿名和隐瞒。” 手里的纸快要被撕裂了,简桉只感觉内心仿佛被万蚁啃噬,撕咬着疼痛。 “五年了……我现在才知道……他凭什么自作主张给我……”他嘶哑着问道。 小王皱紧眉头:“他愧对您。” 简桉苦笑了一声,但及时收住了眼泪,问道:“那他的眼睛……?” “少爷的眼睛在国外恢复的,手臂虽然可以动了,但双腿却是高位瘫痪,这些年都在做康健,但效果并不明显。” 小王又是一阵叹气,随后看着双目通红的人,突然问道:“您还爱他吗?” “我……” 古桥上。 天空又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整个古城被笼罩在蒙蒙烟雾里。 一股刺骨的寒意直钻心肺,季松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没有撑伞,任凭雨珠沾湿了睫毛,轻轻一抖,欲滴未滴。 他就这么纹丝不动地坐在轮椅上,看向远处,水雾渐渐朦胧了眼眸,但他脸上却异常平静,只是望着烟雨出了神。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头顶的雨忽然停了,有一处阴影遮盖了下来。 季松亭回过神,微微侧头,看着撑伞的青年,瞬间一脸惊讶,苍白的唇嗫嚅着: “你……” 简桉将几张纸扔到他手里,隐忍道:“眼角膜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看到手里的东西时,季松亭立即就明白过来了:“小王告诉你的?” 对方似乎有些怒,质问道:“你当年问过我的意愿了吗?什么都没有问,就把眼角膜强行安在我身上合适吗……” 季松亭垂眸看着手术单,轻轻叹了一下,低低地说着:“我不敢问,因为我知道,如果问了,你不会要。” “为什么你跟云珩都这样……” 简桉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苦与无奈,止不住提高了嗓音:“一味地想我好,却从来没有问过我接不接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