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是不是对你很不好?” 简桉心头一震,那些噩梦般的经历开始涌上脑海,让他本能地害怕,立即转移话题:“妈,不理他,我们吃饭吧。” 看着儿子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沈母也没有继续追问,转而不断给他夹菜: “好,不理别人,小桉吃菜。” “妈你也吃。” 在沈家的日子,是简桉这二十多年黑暗人生里过得最平静,最快乐的时光。 在这里,他有了曾经可望不可及的家人,想都不敢想的亲情,会有人注意到他的感受,会问他今天过得开不开心。 他的脑溢血晚期也被治疗好了,身体状况虽然偶尔会出现小毛病,但在沈家人的精心照料下,并没有出现医生所说的排异反应,他可以无所畏惧地活着了。 他终于被人重视了,终于可以重新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了。 可他睡在新的房间里,新的床上,还是会经常午夜梦回,睡不安稳。 梦里都是季松亭和沈初言的脸,狠狠将他踩在脚底下,他挣扎着想要摆脱那些屈辱,却只会变得更加生不如死。 “别打我……!” 简桉大叫了一声,瞬间被梦魇惊醒,他坐在床上,心脏砰砰直跳,猛然间才发现自己已经逃离了牢笼。 可那些被欺辱的画面还是在脑子里深深扎根,成为了不可磨灭的心理创伤。 一个月后。 酒吧。 季松亭双腿交叠坐在卡座上,一手拿着酒杯,轻晃着玻璃杯里猩红色的液体,随后一口气将剩余半杯喝尽。 旁边的助理和司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往口中一瓶接着一瓶地灌酒。 杨瑞捂着嘴,压低了声音说: “季总疯了吧,上个月没日没夜地工作,这个月没日没夜地喝酒,谁得罪他了?真没救了,也不怕猝死了。” 小王无奈地叹了口气:“季总估计是还没从简先生的死里走出来。” 杨瑞立刻就来气了,极力控制着音量:“我呸,季总就是个人渣,以前简先生巴心巴肝对他好,可他呢?不是虐待就是出轨,现在好了,人死了,他倒是伤心起来了,果然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话音刚落,一杯冰冷的红酒顷刻间泼到他脸上,卡座上传来男人压抑着怒火的沙哑声:“我听得见。” 杨瑞来不及躲开,接了一脸,红酒湿答答地在发丝上滴落。 他委屈地撇嘴,舔了下唇边残留的酒,一阵辛辣感瞬间麻木了舌头。 算了,十几万的红酒泼在他十几块的脸上也算值了。 小王无声地笑了笑,随后抽过纸巾递给他,“擦擦吧,不长记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