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他几次三番想要吐出来,却又不敢弄脏车,只能倔强地皱着眉,嘴唇因为缺水而干涸发白。 他紧紧抓住身旁的车扶手,身体不断地颤抖着,像是即将被冻僵的树干一样,在这个寒冷的雪天里瑟瑟发抖。 他很想哭,却没有眼泪可以流下来,只能用力咬紧牙齿忍耐住痛苦,不让自己叫出声音,更不允许自己晕过去。 小王不经意间瞥过后视镜的时候刚刚好发现了他那张白得跟鬼似的脸,比离开餐厅时还要严重,不禁吓了一跳,问道: “简先生?你怎么了?是晕车吗?” 闻言,闭目养神的季松亭忽而睁开双眸,往旁边的人看去,心脏果然莫名颤了一下,被青年苍白如雪的脸色惊到。 但他依旧保持着清冷淡漠的表情,只是看向那人的眼神多了几分担忧,问: “你怎么了?” 简桉现在哪有什么力气开口回答,只是用尽全身所剩无几的意志摇摇头,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处在虚空之中。 见他憔悴得好像快要死掉,季松亭一只手忽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俊眉一蹙,说话的语气难掩一丝疑惑: “我看你好像有事。” 小王有些无奈上司这榆木脑袋,想要关心都关心不来,都不主动点! 他默默在心里埋怨几句,随后立刻开了一点车窗通通风,从车下拿出一瓶水和一个袋子往身后递过去,开口解释道: “季总,把这个给简先生,我看他这样子应该是晕车了,想吐。” “什么?晕车?” 季松亭顺势接了过来,看着手里的东西,半信半疑地塞给青年,催促道: “要吐的话赶紧,别弄脏了车。” 那人居然还会晕车?今天他算是看见了简桉又一个柔弱到不行的缺点。 不听到“吐”和“晕”的字样还好,一听到,胃里更翻腾的厉害,一股横冲直撞的恶心感从喉咙间涌了上来。 简桉迅速拿起腿上的黑袋子张开,随后将胃里那一顿上千块且乱七八糟的东西全吐了出来,直到胃里空空荡荡。 他吐得很厉害,一直到嗓子眼冒出血泡都没停下,眼泪也跟着淌了一脸。 季松亭微不可见地皱了下鼻头,内心忽而有种想替那人擦掉眼角泪水的冲动,但终是克制住了。 他只是拿过矿泉水拧开,递过去: “喝水。” 简桉扶着车窗缓了好几口气才舒服了一些,用纸巾擦拭着嘴角残留的东西,下意识就接过那人的矿泉水漱了漱口。 他声音嘶哑地问道:“到底……还有多久才到?你不会……是在耍我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