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陈妈缓缓松了一口气,旁光扫过身后才发现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简桉,刚才的惊讶转而变成更大的震惊: “简先生……你?血是你的?!” 季松亭脸上透着几分烦躁,揉了揉眉心,驱赶道:“陈妈,你先出去吧。” “是,少爷。” 陈妈明显也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耐烦,只能被迫点了点头,临走之前还是控制不住瞥了一眼简桉。 她那双略微浑浊的眼睛里隐约流露出一丝不忍,暗自叹了叹,也不好多说什么,匆匆忙忙离开了客厅。 季松亭顺势坐到后面的沙发上,眉梢微蹙,漫不经心地将医疗箱打开,取出止血的药水和绷带,一一摆放在茶几上。 他余光睨了一眼疼得快要晕倒的人,难得放缓了声音,但语气却一贯的冷淡: “过来。” 他这是在叫自己吗……? 简桉犹豫不决地站在原地,眼睛悄无声息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时之间捉摸不透对方到底是什么心思和想法。 明明自己变成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都是那人造成的,为什么还要做一些多此一举,甚至是毫不相干的事情? 手腕那里的绷带已经彻底被鲜血染红,剧烈的刺痛让他迷迷糊糊的脑子清醒了不少,而嘴唇却因失血愈来愈浅白。 “滚过来,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季松亭拿着药瓶的手微微发力,有几滴液体溅到了桌上,掌心被玻璃割到的伤口经药水一泡,顿时火辣辣得疼了起来。 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眼神冷漠如冰,声音低沉中透着寒气和命令。 这突如其来的怒让简桉吓得不轻,整个人在那里定格了几秒,随后刻在骨子里的反应让他控制不住地往前走过去。 “坐下去。” 季松亭背靠着沙发,双腿习惯性地交叠,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药瓶上,轻轻地拧开,但微颦的眉还是透出几分不耐烦。 他难得不发脾气地安静着,却透露出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让人不敢直视。 简桉潋滟的眸光微微闪了闪,里面翻涌着无数复杂难辨的情绪,有哀愁、隐忍,但最多的,还是那份压制不住的爱意。 如果时间暂停在这一刻,让他就这么一直看着那人,看到老,该多好啊…… 想到这,简桉赶忙晃了晃脑袋,将脑海里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掉,有那么一刻居然觉得自己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都说过要放弃了,他还犯什么贱? 简桉咬了咬薄唇,只能无奈妥协,随后颤颤巍巍地坐在沙发的边缘,特意离男人最远,而那颗早就死绝的心竟莫名跳得很快很快,快到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