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此时此刻,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这副半死不活、病恹恹的模样,按照季松亭那喜怒无常的性格,早该把他碎尸万段了。 自己这是在季松亭的忍耐极限上反复横跳,拿着最柔弱的心口挨着刀说话。 下一秒,男人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在病房里突兀地响起: “随你怎么说,是想简单激怒我,还是暴露本性,我都不会放你走,除非,我死了,要不然你哪都别想去!” 面对他这蛮不讲理的强硬,简桉瞬间犹如冷水泼身,从头到脚渗出寒意,费力地蠕动着苍白无血的嘴唇,绝望道: “你不能这样对我……” 季松亭闻言唇角浮现出一抹不屑的笑意,只一瞬间仿佛又看到了只会对他唯命是从的简桉,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微抿下唇,扬起嘲弄的弧度,修长的手指扣了扣纽扣,嗓音慢条斯理道: “给你住两天医院,免得你死了,到时我会让小王接你回别墅,别想着逃跑,无论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 说完,他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单手插着衣兜,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病房。 季松亭刚出去的下一刻,一直守在外面焦急等待的沈云珩二话不说就冲了进来,这短短的十分钟里却异常难熬。 他走过去,看着失魂落魄坐在病床上的简桉,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地碰上了他的面颊,用大拇指缓缓地摩挲着他眼帘下面,像是擦眼泪的动作。 他真的看不得这人变成这样,更害怕简桉什么事都藏着,藏出病来也不说。 沈云珩的手忽而停在了他的脑袋上,静静地放着没有动弹,随后轻轻地摸了摸那柔软的发顶,心疼地握紧了拳头,问道: “小桉,你怎么了?说句话好不好?那个混蛋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许久,简桉才缓缓呼出一口气,眸光微暗,心脏升起密密麻麻的疼痛,随后木讷地摇了摇头,眼眶通红道:“没有,没做什么,我只是跟他说了离婚的事情。” “真的?小桉你真的要跟他离婚?” 沈云珩半蹲下身体,抬头看着他,激动地握住他的手臂,难以置信地开口道: “太好了,小桉,你终于想开了,那种狂妄自大,无情无义的人咱们不要,以后还会更好的人等着你!如果可以我……” “云珩,不会有了。” 简桉又一次开口打断了他的话,盯着窗子,眼眶渐渐地模糊,脑海里总是难以抑制地想起那个人的模样和动作。 他咬了咬薄唇,迅速抬起手抹掉那一点湿润,“或许这辈子,我都不会像深爱季松亭那样,毫无保留地再去爱谁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