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就开始了,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复制到沈初言的油画。 但转念一想,沈云珩对简桉的心思不是一天两天了,帮他从沈宅里偷出大赛的作品易如反掌,两人同流合污也说不准。 现在对方又来自己面前为简桉拼命澄清什么?就算抄袭了沈初言的油画,也不过是东施效颦,滥竽充数。 季松亭明显不信,面色冷峭地扯了下领带,语气郁闷了几分:“难道是小言抄袭的他?可笑,该信任谁我心里有数。” 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沈初言怎么做在他被蒙蔽的双眼里永远都是对的,沈云珩彻底哑口无言,甚至痛恨自己刚才不应该跟这种无情无义的人渣讲太多话。 如果不是因为简桉背负太多,委屈了太多,他看不下去,想要多少解释一点,要不然对待季松亭就不应该用口头,而是拳头,有时候解释太多是没用的。 三年前的真相,还是作品的真假,他现在要先放到一旁,眼下最重要的是简桉一定要顺利度过危险期…… 第二次的手术进行得很艰难,比上一次更久,只是勉强能顺利完成,却并不成功,医生们几乎是在和阎王抢人。 简桉被推回重症病房的时候肌肤已经惨白得不成人样,呼吸罩戴在瘦小的脸上都显得异常突兀,好像随时都会掉落。 那直挺挺躺着的,哪像个人啊,简直薄如蝉翼,如同白纸,一碰就碎。 季松亭站在病房门口,目光透过所有人看向奄奄一息的青年,喉结轻滚,双脚想往前迈一步,却沉重得像被巨石压住。 他又不经意想起那个在花海里自由自在,随风而行的简桉,莫名感到痛苦。 自己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就这么僵持了几分钟,他才勉强走进去,半个肩膀抵着房门,静静听着。 沈云珩不忍地撇过头,薄唇颤抖:“医生……他平安脱离危险了吗?” 主治医生深深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没有,我们已经尽力了,如果他能熬过今天晚上,就能活下去,如果熬不过的话,家属还是准备后事吧。” 后面的季松亭忽而听到这句话,冷漠的表情瞬间僵硬起来,几步上前抓住医生的手臂,说:“他不能死,你们这里救不了是吧?那我换个医院。”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就要打给杨瑞联系更高级的外科医师,却被旁边的主刀医生出声打断: “没用的,我们这里的手术医生都是数一数二的专业人士,就算技术比得上华佗在世,我们也不可能起死回生。” 接着,医生又问:“患者以前是不是有过脑溢血的病史?这个后遗症现在刚好又被车祸牵连出来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