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纳的修为和无上佛法,这一切的牺牲,皆是为了传法人间,有此大觉悟,大佛心,诸佛之法,定不会断,纵然娲皇子嗣重新一统,纵然其余弟子皆失败。” “我等,也还有这一线机会!” …… 齐无惑踱步前行,循着那在此等通明状态下窥见了的一丝丝气机,跨越过了一座座山水,在一座山上的时候,放眼望去,见到前面一幅画面,河流流淌而过,一个年轻的僧人伸出手,手里握了一根树枝,树枝戳了戳,把一只玄龟给翻了过来。 看着这乌龟四肢乱爬,僧人脸上露出微笑。 这僧人就仿佛是先天诞生出的那种生灵,竟可以和周围的空间自然融为一体,哪怕是齐无惑原本的道行,如果不注意的话,也是难以发现他的踪影的存在,而现在这等超越过去,真正天人合一状态下的道人,却是能窥见不同。 这僧人,和自己有缘法。 这缘法并非是在现在,而是在将来。 似是极遥远之未来,却也并非是什么善缘。 就仿佛,有自己颇为喜欢的一名聪颖晚辈,却要拜入此人门下。 自己眼中的聪颖后辈,却是要被这僧呵斥为愚钝泼皮似的称呼。 不知为何,有种想要把他捆起来打一顿的感觉。 齐无惑站在这里,而那个僧人站在山下河边,二者的命数,并不该在这个时候相互交叉,更不该在这个时候相汇,天命如此,气数如此,纵然大品帝君,神通广大,妙法无穷,亦在此冥冥之中,不得解脱。 唯御清之上,或可以我之道扭转,或可超脱此外。 不在此列。 现在齐无惑站在这一条关隘处,玄之又玄,不可窥测的命数却在他眼前伸展开两条截然不同的轨迹,到底走向何处,一切皆在齐无惑自身决断之下。 是否以自身意志扭转。 还是后退一步,任由大道流转。 若是出手做些什么的话,或许会带来种种不可测不可知的变化,到底是好是坏,亦未可知,道人垂眸许久,却似乎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叹了口气。 僧人难得下山,正自和那玄龟玩笑,将其拨得颠倒过来,龟背着地,四肢胡乱摆动,玄龟好不容易翻过身来,却又被这野性难伏的僧人给拨动过来,如是者数次,总是不叫他轻松,于是这玄龟气得发抖,不由大怒。 一开口,却是说出人话来,就是语气稚嫩,道: “好僧人,慈悲为怀,却是如此戏弄于我!” “是觉得我年幼好欺负!” “你等着!” “等我长大,有朝一日,也一定把你颠到水里,叫你一定付出代价!” 这俊朗僧人想了想,一脚把这乌龟踹到河流里面。 乌龟的声音变成了咕嘟咕嘟的气泡声。 僧人散漫不已地道:“好啊。” “那我就先收了利息,往后的话,你去找那时候我的算账便是。” 他笑起来道:“时移事易,万物皆转,彼时之我,业已非我。” “是现在的我把伱踹飞了,是这时候的我做事情;你就算是到了千百年,乃至于万年之后寻到了那时候的我,却也已经不再是这个时候的我了,所以你终究是没有办法报仇了。” “你报复的对象是我,可是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