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手掌贴合的地方传来的心跳更加猛烈,像是要突破司斯年的躯体,跳入沈屿的手中。 妥协吗? 妥协吧! “司斯年,想快点回家了!” 司斯年懂得这话的深意,届时他不再追问什么,只是抱着沈屿的双手更加用力,只是嘴角扬起了一抹不值钱的笑。 沈屿又回到了白云市。 距离春节也没有几天了。 他在傅慕言的严加看管之下,病情慢慢变得不再像之前那么严重,整个人以日益可见的速度变得开朗,性格也逐渐活泼好动,活得出他以前的几分样子。 看着沈屿和傅慕言两个人在院子里谈笑风生,司斯年知道,沈屿现在恢复的程度连以前的百分之三十都没有。 不过,没有关系,接下来,他有大把的时间陪着沈屿慢慢治,慢慢地把身体调理好,然后,他们就结婚! 大年三十的前三天,沈屿和司斯年两个人花了半个白天的时间,把该采购的年货统统准备好,原本的计划流程是采购完就去看奶奶的,可一通越洋电话,把司斯年从白云市叫去了外国。 电话来的突然,司斯年的行程很赶,需要在半个小时内就要到机场。 两个人年货都没来得及从车里取下,只一个匆匆的吻,属于司斯年的,就只有淡淡的车尾气。 沈屿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影,回头看看两人高高兴兴采购好的年货,低下身子蹲在那一大堆年货的前面。 他去干什么呢?去那么远的地方能干什么呢? 是什么很着急的事儿吧? 可是为什么连简简单单地、大概性地给自己说一点都不愿意呢? 是真的很着急吗? 可他不是说爱我吗? 只是简单地说一下,不行吗? 你爱我,你了解我的一切;我爱你,可我连你每天在忙什么、甚至是连你基本的工作我都不知道。 林叔拿着毯子出来披在沈屿的肩上。 “小先生,您先进去休息一下吧,这些我来就行。” 沈屿站起身,腿酸麻麻的,眼前一小阵黑花。 “林叔,麻烦你了!” 说完露出一笑,施施然转头回家,背影瘦弱可怜,风一吹好似就倒下去了。 林叔知道刚刚对自己露出的那抹笑很苦涩,知道这苦涩与少爷有关。 沈屿回到别墅,看着偌大且空荡的地方,脑海里映射的施司斯年的身影,是两个人在每个地方留下的种种。 心口闷,心情不好,想生气,想闹。 沈屿上了二楼,进到卧室,走到榻榻米那里,拿过靠枕躺下。m.HZgjjX.CoM